说完打了个哈欠,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趴在窗棂上小憩。
霍修一双冷眸死死盯着她,如果目光能杀人,那顾雪芷早已千疮百孔。
“顾婕妤既然累了,就先休息吧,我过两天再来。”
顾雪芷豁然睁开眼睛:“干嘛还要等两天,你让我在这儿做什么?我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霍修深沉的眸子迸出冷芒,阴险一笑:“顾婕妤可能还没有想清楚,我们不着急,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吧。”
说罢转身就走,顾雪芷连忙过去拉他,却被忽然出现的护卫逼了回去,霍修站在门外吩咐护卫看守好她,不能让她跑了。
顾雪芷心里巨震,这家伙要是一直软禁着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傅逸尘如今就在山庄外埋伏着,可是这间阁楼三面环水,一面又有一堆人把守,根本出不去啊。
霍修说了两天后再来,这两个日出日落,还真没人再来烦她,每日派一哑仆给她送饭,夜间会有一堆哑仆来给她沐浴按摩,甚至为她做脸部护理头发护理。
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甲盖让这些人收拾了个遍,不仅如此,还有宫中出来的教习嬷嬷给她灌输宫中礼仪。
顾雪芷自然不会乖乖就范,可仅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与这群看似瘦弱却力大无比的妇人们抗衡。
不吃饭就硬掰开她的嘴塞进去,不洗澡也会被粗鲁的按进放满玫瑰花瓣的泡澡桶,不配合修脚更是不行,一群人压着她。
起初顾雪芷还比较淡定,渐渐的她慌了,第三天的时候,阁楼外又来了几个人,是霍修给她找来的几个师傅,教她教习舞蹈弹琴绘画的。
看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所谓“师傅”,顾雪芷膈应得喘气儿都不顺畅。
“顾婕妤,请吧。”说话的是个和颜悦色的老妇人,身材丰腴,姓孙,霍修指给她的临时管事。
顾雪芷冷冷一笑,衣ネ獾奶师椅上一坐,只当这个烦人的嬷嬷是空气。
孙嬷嬷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粗鄙的丫头上前,分别架住顾雪芷两个胳膊,作势要将她拉到院中那把古琴前去。
顾雪芷一脚踢中左边丫头的腿:“滚开!你们滚开!”
那丫头闷哼一声,手上力气更大,两人强行将顾雪芷按到古琴前头,孙嬷嬷笑眯眯的走过来:
“顾婕妤,老奴劝您还是配合一下,否则呀,吃亏的还是您自个儿。”
顾雪芷暗道不好,这些人都是宫里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多如牛毛,该不会也要拿出那套法子来处置她吧?
“我要见霍修!”她道。
孙嬷嬷仍旧笑着说:“顾婕妤想通了,如果答应进宫,老奴自然会替您联络霍老爷。”
想通你妹!
顾雪芷豁然站了起来,再次重申:“我要见霍修,你去告诉他,哪怕我死,我也不想进宫,不想学这些什劳子!”
孙嬷嬷万年不变的笑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痕:“顾婕妤,您这又是何必呢,霍老爷已经替您安排好一切了,等您学完该学的,把身体养好……”
“你听着,立刻去找霍修,否则我就从这儿跳下去!”顾雪芷扑向湖面,瞬间就被拉了回来。
孙嬷嬷皮笑肉不笑道:“来人,给顾婕妤挠挠痒痒。”
顾雪芷大惊,撒腿就跑。
看似简单的挠痒痒,其实也是一种酷刑,把你鞋子脱了,拿两个羽毛一直挠你脚心,让你笑到浑身抽搐。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真跳下去了!”顾雪芷作势要翻湖边的围栏,两个丫头不敢上前,为难的看着孙嬷嬷。
孙嬷嬷却冲两个丫头淡淡颔首,顾雪芷暗道不好,只见那两丫头阴险一笑,瞬间朝她扑来。
此时顾雪芷已经翻上围栏,一咬牙干脆往湖里一跳,寒冬腊月,刺骨的冰水瞬间将她包围。
顾雪芷并不善水,下去便猛猛呛了两口,胸腔里空气一个劲儿往出涌,她就快窒息了。
熟料一双大手将她胳膊拉住,透过灰蒙蒙的湖水,顾雪芷认出这丫头就是孙嬷嬷的爪牙,顿时呜呼悲哉。
很快被拖上岸,那丫头一个劲儿按她胸口,逼她吐出呛进去的水,顾雪芷连吐四口,眼睛鼻子被水刺激得发红发痛。
再加上周围阴风阵阵,她身上又湿透了,未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孙嬷嬷仍旧笑着,手上拿着圆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顾婕妤,您要是觉得热了,老奴为您扇风即可,何必这么急往湖里跳呢?”
这老妇人笑得一脸猥琐,顾雪芷气得咬牙切齿,身上却瘫软的,连挣扎也没有力气。
“还愣住干什么,给顾婕妤挠痒痒啊。”
顾雪芷浑身一僵,这个死老婆子,这么狠?
很快她就被按在太师椅上,鞋袜卸下,两个丫头各拿着一个羽毛笑吟吟的过来。
顾雪芷身体绷紧,腿脚被按住的瞬间,两脚同时用力踹了出去,两个丫头立刻被踹翻,仰躺在地上,活像两个四脚朝天的王八。
顾雪芷拼尽全力爬起来,想也没想就朝自己房间冲去,进门的一瞬反手把门栓上,任凭屋外叫喊敲打,她全当没听到。
傅逸尘,傅逸尘……
顾雪芷缓缓瘫软下去,这一瞬间产生了无数种想法,甚至想一头撞墙一了百了,可就在此时,傅逸尘的身影忽然浮现脑海。
鼻子蓦然一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屋外传来孙嬷嬷的叫喊:“顾婕妤,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