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收买了二狗子和癞蛤蟆,那么为什么孙大郎会知道并确定我已经没了清白?连奸夫是谁,他都能知道?难道孙大郎也被我收买了?我让他在全村人的面前,祖宗的祠堂里,毁我的清白?毁他自己的名声?”
聂小芳一声声的质问,落地有声,问得孙老头子根本就答不出话来。
村里人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是啊,孙大郎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聂氏早就没了清白,还知道奸夫是谁的呢?
众人看孙家人的眼光顿时变了,充满厌恶和唾弃。
“是……是……是你故意让我误会的。”
孙大郎急了,明显力气不足,说话都没有底气,磕磕巴巴的。
“我是如何让你误会的?”
“是……是……是二狗子和癞蛤蟆主动告诉我的。”
“那就是我主动的在害你们孙家喽!”
“当……当然。”
“我害你们孙家的目的是什么?”没等孙大郎再次开口辩解,聂小芳又道:“你不会是想说,我是惦记着你们家的家财吧!”
孙大郎急着辩解,想都不想,直接点点头。
然后村里人看他的目光就更微妙了。
如今谁不知道,望乡村最后钱的人就是聂氏,人家可是买了一整座山呢!惦记孙家的家财?孙家的家财能有聂氏手里的多?
开什么玩笑?
“聂氏,你以为你现在有点银子,就无人治得了你了吗?来人!”
“村长大人好大的官威力啊!”
“哼,要是我真的收买了二狗子和癞蛤蟆,你以为你的清白还会在?”
“所以,刚刚你们才一口咬定我的清白已经不在了。”
“你……”
聂小芳看了癞蛤蟆一眼,癞蛤蟆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见到这张纸的时候,孙老头子终于挺不住,差点没直接摊了。
“当初我答应帮村长毁了聂氏清白,村长答应给我和二狗子十两银子做酬谢。但是我和二狗子见聂氏可怜,她身边又总是跟着人,根本也无法下手,我们又忙着赌钱,便糊弄村长说这事已经成了,正好可以先骗来十两银子来花花。”
“谁知道,我们哥们说事情办好了,村长却不愿意给我们银子了,于是我们就威胁他,他要是不给我那十两银子,我和二狗子就把这件事说出去,村长没法,就给我们谢了一个欠条。”
欠条上白字黑字写着孙老头子的名字,这下孙老头真是无从辩解。
望乡村的村民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村长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各个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孙家也太过分了。”
“是啊,这又是骗婚,又是毁人名声的,太缺德了。”
“孙家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啊?”
最后这句话算是问进了人们的心里去了,孙老头子不顾名声做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当然是我为了钱财,我要是没了名节被沉了塘,我手里的东西不就是相公的了?而相公又是一个痴傻的,他的东西自然就是孙家的。”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
这是财啊!
聂小芳突然跪在孙家族长的面前,恳切的道:“求族长做主,骗婚骗色骗财,这样的人不配做望乡村德高望重的村长,要不是看在我相公的面子上。我今日就直接去官府报官了!”
刚刚聂氏的硬气劲,孙老族长都看在心里,此时已经把孙老头子在心里骂了无数遍了,孙家的名声算是毁了。
当然,孙老族长,也同时痛恨聂氏,痛恨她为什么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现在想妥善的善后已经不能了。
而聂小芳就是想让事情变大,就是让孙老头子躲不掉,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他的恶行。
“你想废了村长?”
孙老族长直接问聂小芳。
聂小芳坦然的问道:“难道这样品德败坏的人,能做我们望乡村的村长?”
“他不配!”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有人开了头,然后就有不人不断的跟随。
“对,咱们望乡村不能有这么坏的村长,竟然骗婚,还想谋财害命,简直就是望乡村的不耻。”
“对,咱们望乡村的村长必须德高望重,正直和善之人,这样的人不配做我望乡村的村长。”
乡村们的呼声越来越高,孙老头子几乎已经无地自容,连自己的大儿子都不管了,转身便走。
“爹,爹,您不能不管我啊!这些都不是我的错啊,二狗子和癞蛤蟆也不是我的派去的,我只是听到你们的对话,才起了色心的,但是我却一次都成功过。”
孙家的人都灰溜溜的走了,只留叫嚣的孙大郎被绑着祠堂里的柱子上,让他对祖宗们忏悔。
还有一个留下来的便是孙耀祖,他一直很安静跟在聂小芳的身边,这种安静让聂小芳很不习惯,也很是担心。
毁了孙家的名声,聂小芳一点也不后悔,至少她毁的只是名声,而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而孙家人想要的是她的命。
当天晚上,接到消息的孙耀威便快马加鞭的回了望乡村,然后就找到了已经带着孙耀祖回到了聂家的聂小芳。
天色已黑,聂家的院子外,聂小芳看不清孙耀威的脸色,但是也能想象的到,他的脸色肯定是很不好。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也是孙家人?”
听见孙耀威这样问,聂小芳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这就是聂小芳喜欢的男子,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