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栀子花,开在六月下旬的时节里,清香扑鼻的香味飘到了树下的男孩鼻中。
“林牧,你丫在这睡觉呢”。
林牧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大刘光着膀子,拿着半块西瓜坐在了自己旁边啃着。
林牧想都没想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滚”。
“林放羊,你怎么回事”。大刘吼道。
“刘大胖,马上给我滚,别逼我扇你”。
大刘见状立马换上一副殷勤的模样,将西瓜放在一旁,双手给林牧锤着腿说道:“不就是拿你卡喝了点酒吗,至于吗”。
林牧一听,立马爬起来拿着扫帚撵着他打。
“喝个酒喝我十几万,你他妈喝琼浆还是玉露啊”。
“我二叔都怀疑我干了什么不正当的事,已经把我银行卡停了”。
“老子从明天就待喝西北风了”。
大刘见躲不住便开始抢林牧的扫帚,俩人顺着院子跑了几圈,最终大刘以自己的体重险胜。
“行了,那是你亲二叔,总不能真的不管你的”。大刘说道。
“我二叔那人你不知道吗,他一贯说到做到”。
“可再怎么说,你爷爷这一脉就你这一个独苗啊”。
“我二叔可不会这样想”。林牧说着瞪了一眼大刘。
“没事没事,爹养的起你”。大刘叫道。
俩人吵也吵够了,打也打够了,开始躺在树下的摇椅上休息。
“你这颓废的富二代生活啊”。大刘感慨道。
“纠正一下啊,我可不是富二代,我家富好几代了啊”。
“我去你妈的,万恶的资本主义”。
“去谁妈啊,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有一口吃的,哪次没吐给你半口”。林牧吼道。
“你还能再恶心点吗”。大刘啐了一口道。
“你茶馆今天好像又没人”。
林牧闭上眼睛懒得搭话。自从大学毕业后,自己就接手这个茶馆,虽说生意比较萧条,但好在有林家在背后支撑,日子过得也很潇洒。
但这次二叔却执意要停了自己的银行卡,林牧一想到这就觉得愁苦万分。林家在杭城虽说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但现在当家人是二叔,他即说要停自己的卡,就没有一个人敢私下给自己钱。
“你爸妈最近还好吗,好久也没回去看他们了”。大刘开口问道。
“刚回来”。
“还在找啊,这老两口也真够执着”。
“这是他们的心魔”。林牧叹口气道。
“不是你的心魔啊”。大刘瘪嘴道。
“林家都派人找十几年了,不也放弃了,也就我爸妈愿意抛下一切到处跑”。林牧接道。
“你二叔他们还有这么大个林家要打理呢。再说了,你爸妈到处跑的所有花销不都是你二叔提供的吗,那也是他亲侄女啊”。大刘转向林牧道。
“话说,你真的不想林七吗”。
“闭嘴”。林牧翻了大刘一眼。
林牧继续躺着,呆呆的看着天。自己这些年虽说避开所有关于林七的话题,还一直劝父母放弃无谓的寻找,但自己还是会时常记起那个爱抱着粉色兔子的小女孩。
快点回来吧,哥哥已经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老板”。李潘突然跑进来喊道。
“前面有个客人来了”。
林牧不耐烦的坐起来。
“来了你就招待啊,来后院找我干啥”。
“放羊,他可能想让你亲自斟茶”。大刘在一旁说道。
“斟个屁,爱喝不喝”。林牧接道。
“那人点名说要林牧”。李潘在一旁说道。
“放羊卖茶可不卖身啊,撵出去吧”。大刘在一旁打趣道。
“去他妈的”。林牧站了起来道。
“我去看看”。
大刘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跟着林牧一起往前厅走去。
进入前厅,林牧一眼看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
林牧怎么说也是在林家本家长大的人,一看这种人就知道不简单,心里倒也疑惑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林牧坐在了那人对面,想摆出了主人的架子来,大刘倒也从一旁移了把椅子坐在了林牧旁边。
“李潘,上壶茶来”。林牧开口道。
“来我们这茶馆怎么能不喝茶呢”。
“是我唐突了,茶是自然是要喝的”。那人接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奕”。
林牧突然记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南”姓,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了。
“我对你是谁并无兴趣”。林牧微笑道。
南奕呵呵的笑了两声。
“林大少爷果然真性情啊”。
“我今天前来,是要与你商议一件重要的事情”。说着看了大刘一眼。
“有话你就说吧”。林牧并未理会他的眼神。
“杭城西北角,有一座聊山,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想请你和我们一块去一趟”。
“钱吗,我可没兴趣”。林牧喝了一口茶道。
“是对你很重要”。南奕说道。
“如果对我很重要的话,那你们为什么要去啊”。
“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林牧往后一靠,用手掏了掏耳朵,看向大刘。
“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呢,把账结了再走呗”。大刘看着南奕笑道。
“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南奕从包里拿出一叠人民币放在桌子上。
“林少爷如果改变主意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