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勾引的霁叔,所以、所以你惩罚我一个人就好了,千万不要去动他。可我也奉劝你一句,他不是那么好动的。”
半恳求半威胁。
白姝尽了她最大的努力想要避免谢霁卷入这件事。
“你放心吧,”男人情绪恢复正常,抬手将她的头发整理好,发善心帮她维护最后的形象,“我本来就不会动谢霁,而现在听了你的坦白,就更不会动了。”
白姝这才松口气,眼皮微微下耷,指尖抖得厉害,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黑暗的边缘。
“砰!”忽然不知从哪里发出撞击声。
男人猛地一抬头,顺手就抄起了丢在一边的锄头,站起身冷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白姝啊白姝,我怎么就突然不相信你的坦白了呢,我看着他不像只是被你勾引了而已呢。”
她努力朝着声源处看去,迷迷瞪瞪间只觉得那个逆着光的身影格外熟悉,还是那种刻入骨子里的熟悉。
不由张了张嘴,想要拼尽全力叫那人快跑。
不行的,这人身强体壮还熟悉这座荒山,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是不行的!
但下一瞬,眼前猛地一黑,她就歪了头昏倒过去。
“囡囡!”谢霁满眼都只是白姝,二话不说就想冲过去。
但半路差点就被一锄头给劈了,于是本能躲闪扶着墙壁重咳一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现在停手。”
在得知这个荒山可能存在问题后,他立即找了几个心腹陪自己上来。
但这荒山草木稀疏,即使只有两个人站在一起都很容易被发现。
于是他最后决定散开心腹,让他们四处摸索,而自己孤身登顶。
因为根据很多蛛丝马迹,他断定这绑匪一定也只是一个人,所以他有一定的底气,也特意交代了手下人如果摸索失败就全部登顶来和自己会合。
男人仰着头笑:“我想要白姝死,你给吗?”
谢霁沉下脸,转身高举起拳头就要将身后的窗户给击碎。
这山头旷寂,但凡有一点大的动静都能十分引人注目。
所以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手下都召唤上来。
但因着久恙,他的动作并不是特别迅速。
“有胆子上来还叫人,”那男人的气息从身后迅速包抄上来,一拳头就将他撂到了地上,“能耐啊,瞧你虚的,是不是背地里还玩弄了不少女人?还挺会藏的嘛,连媒体都没发现,还是说你把他们都收买了?!”
谢霁捂住胸口,尽力压抑住自己喉道的干痒,故而没有应答。
这几天因为太过担心白姝的安慰,他连茶饭都不思,又何谈好好吃药。
偶尔吃了两次,都还是宋管家纵横着老泪盯着的。
男人见他不说话只以为他是默认了,便越发生气,二话不说就又是一拳头下去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但这一下拳风扫的重,不知道往哪打偏了些,直接就将谢霁给打晕了。
不禁怔住,好一会才嘟囔出声:“这两人还真配,体质一个比一个差。”
想了想,男人又摸出口袋里白姝的手机翻了下信箱,疑惑起来。
“所以到底谁是臭流氓?”
在白姝刚被他绑到一个屋子里的时候,有偷偷编辑了一条地址信息想要发送给她手机里一个名叫臭流氓的人。
不过被自己拦截了。
他还以为这臭流氓是谢霁的代名词,便特意将那屋子精心布置了一下,而后转移白姝到了这座荒山。
接着在今天泼醒白姝之前,去了个偏远小镇摸了个路人的手机把这条信息给复制黏贴发送了出去,只等着谢霁过去那屋子感受一波惊喜。
他是这么猜测的:谢霁一定会有专人保护,所以那惊喜最多只会给其造成一定惊吓。
他不会给谢霁造成太多伤害,毕竟,这厮年末可是要做新郎的。
不过如今看来,这臭流氓跟谢霁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电话号码……好像有点熟悉。”
灵光一闪,男人猛地取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联系人一栏,往下翻去。
终于,在一个同样的号码上停了下来。
对应名字——时轶。
他的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居然是时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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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看出来这是个地方的?”在一路,顾席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时轶摸摸鼻尖:“我比较了解白姝的打字习惯,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阮渊你呢?”
“因为是其他情况的可能性小,所以是地方的可能性就大。”
“……”顾席觉得自己就不该问阮渊。
摆明了是把自己的智商送出去给人家踩。
所以,其他情况的可能性他是怎么估算出来的呢?这又是个未解之谜。
下了出租车,时轶锁定目标就往一栋标注了拆迁二字的房子奔去。
这房子有两层,第一楼跟外面一样都是乌漆嘛黑的,很多被遗弃的家具都生了厚厚一层灰。
她想也没想就放低脚步声上到了二楼,朝着他们悄声道:“这房间还挺多,我们就分开行动吧,小心一点。”
“好。”接受到指令,阮渊和顾席分开走远。
不出几分钟,时轶就检查完了自己面前这两间卧室,不由拧了拧脖子,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这屋子……是不是太正常了些?
朝外退了退,她左右看看,最终朝着顾席离开的方向走去。
“顾席?”
听到时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