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言情总裁>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221、所以时轶这辈子是来报复他的吧

说罢,直接朝外一个大翻身不想再面对这种尴尬。

“砰!”床面同时发出轻微咯吱声。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弹到了床边的时轶,就以一种完全懵逼的表情呈垂直落体摔到了地上。

抽气声骤起:“草……”

她只感觉屁股腚都碎成了八瓣,刚才尚还没干回去的眼泪花这回终于是真情实意地打湿了下睫毛。

“哥哥?”阮渊前倾身子探头望她,伸出了手臂,月下的眸子是那样澄澈一尘不染,却又漆黑如同太阳表面上的黑子,源源不断地聚集着螺旋般的磁场,“我拉你上来。”

时轶在地上滚了半圈,才撑着胳膊仰起了上半身。

闻言伸出手,但又忽地刹车在了半路,心情似乎不大好,“算了,我自己来。”

即使明知道阮渊刚才对她上下其手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肯定不会存什么歪心思,但现实情况就是,她今晚上被他占尽了便宜!

而她并不喜欢这种被随意冒犯的感觉。

哪怕,对方是她一手养大的崽。

阮渊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随后五指垂落缓缓收回来,放在了自己的后脖颈,摁住了某处穴位,酸疼感电流般漫过全身,他跪坐着压抑自己那几欲喷发的情绪——

时轶在抵触他。

这种认知像是万蚁开始咬噬他心脏上的血肉。

一个原本沉沦在死潭里的人,被拉上来后,一点点黑暗的情绪对他来说都格外嘈杂致命。

此时此刻,阮渊只想撕毁这沉闷的空气,往她身上放出咆哮的深渊困兽。

他要告诉她,她是他的,从头到脚,通通都是他的……

所以她不该抵触他,也不能抵触他!而是要完完全全地接受他容纳他!

“怎么了?”墙角的顾席被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动静给惊醒,勉强睁开困倦的双眼,迷迷糊糊瞧见了沐浴在月光之下地板之上的时轶,便不由问出了声。

她摆摆手:“没事,我不小心摔下来了。”

“噢……”顾席揉揉眼睛,再睁开,这下又看到了阮渊,正跪坐在床面上仿佛是一个对着时轶虔诚膜拜的教徒,于是比刚才还要困惑了,“阮渊怎么也醒了,为什么还是这个姿势?”

“我弟想拉我来着,被我拒绝了,”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将床上自己那张被子抱下来离远了些,也打成了个地铺,“为了避免再摔一次,我还是睡地上吧。”

膈应感一直都在,所以时轶在完成这一系列事情直到闭眼,都没再看阮渊一眼。

而顾席本来就困,看着时轶躺好后,便也昏昏沉沉重新进入了梦乡,没再注意阮渊。

煞白的月光在床头逐渐凝成了霜。

阮渊没有动,一直保持着垂头跪坐的姿态。

只是手从后颈移开,死死揪住了裤面,手背跳出痉挛的血管,映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发紫。

血管痉挛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恨不得要用刀将自己那抽痛的跳动给剜下来,然后拉了这屋子里的人一起陪葬。

“你可千万不要因爱生恨,也千万不要伤害她身边的人,因为这样做了的话,她这辈子一定都不会原谅你的。”

时轶往昔的话又一次浮现就如同一剂强效镇定剂迫使他回归理智。

“呵……”一点冷笑溢出他的嘴角。

所以时轶这一辈子,其实是来报复他的吧。

让他也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痛。

但更痛苦的是,他不仅无法令自己得到快速的解脱,还甚至姿态卑微到甘愿为了她而陷入这瞻前顾后的牢笼……

天方破晓,一抹鱼肚白翻过山顶。

“噢噢——喔喔——喔喔——”鸡鸣声准点报时。

“啪——”“啪——”两扇房门自觉打了开来。

“白小姐,小粥,你们该起床了。”小羊拍拍面前那扇依旧不为所动的紧闭房门喊道。

“……”但里面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就仿佛这是间空房。

“白小姐?小粥?你们醒了吗?我们马上要开始录制节目了!”小羊的语气染了几分焦急。

时轶站在自己房门口,先是呼吸了两口这山间的清爽空气,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最后活动筋骨做起热身活动。

而其余三人,都各自蹲在自己门廊下就着软水管进行洗漱。

“阮渊,你眼里怎么这么多红血丝?是昨晚没睡好吗?”李子庚拿好漱口杯蹲在阮渊旁边,在观察了好几回后终于询问出声。

阮渊洗漱的动作没有任何卡壳,但速度极慢,跟个千年老龟。

“你要是不想说话,那就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好歹也给我表个态。”

李子庚感觉自己就是棵开在干枯沙漠里的仙人掌,完全靠着一点点水挣扎生存。

而阮渊,脸上的一点点表情就是那一点点的希望之水。

阮渊吐掉嘴里的一口冷水,垂头看着它蜿蜒流淌进面前一条人工挖出的渠沟,直至流尽只剩余了些残破的泡沫,才摁着膝盖站了起来,头差点碰到一根低垂的房梁,说话像是在吐冰,“我没事。”

李子庚迎着早风打了个冷颤,“不然今晚你睡回来吧,我出去找地睡。”

一尊佛,怎么也得好生供着。

没想到自己纵横娱乐圈这么大几年,什么中牌没搞定过,就是大牌也是能上上手的,最后却栽在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真是造孽啊!

“不用,今晚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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