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钟夫人这才心疼的拉着白兮的手问道,“美娟,娘这些年不在你的身边,你跟娘说说,你以前在将军府的事情呗?”
白兮笑的没心没肺的,“好呀,娘。”
于是白兮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将这些年钟老夫人和江林莹对原身做的那些事儿,全都告诉了钟夫人,钟夫人越听,脸色越是难堪。
可白兮最后还笑嘻嘻的加了一句,“娘,我可真是幸福呀。
虽然娘不在我的身边,可我有祖母呀,她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祖母啦,最疼我了呢。”
钟夫人气恼的狠狠的一拳打在桌子上,然后面前桌子轰的一声,四分五裂了。
白兮:……?
她一下子将实情都告知了钟夫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钟夫人该不会气的现在就要杀了钟老夫人和江林莹吧?
钟夫人怕吓到白兮,连忙拉着她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美娟,你别怕啊,娘平时里脾气不是这么暴躁的。
而且,娘生气,也不是因为你。”
而是因为,钟老夫人和江林莹,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们是不是都忘了,整个将军府都是她和钟翠山打下的。
钟老太爷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穷酸秀才,打肿脸充胖子娶了一妻一妾。
钟老太爷死后,钟老夫人这孤儿寡母的日子更是艰难,正好胡人进犯边境,于是钟翠山只好去参军打仗,然后用自己微薄的军饷养着钟老夫人和她的儿子钟翠柏。
这些年来,钟老夫人和她的亲生儿子一家,吃的喝的用的,哪一件,不是她和钟翠山用性命去换来的?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钟老夫人和钟翠柏一家,就是在吃钟翠山的肉,喝钟翠山的血。
他们放心的将自己唯一的女儿交给了钟老夫人照顾,可结果呢?
什么顽劣?
什么懒惰?
什么任性?
全都是钟老夫人的一片之词而已!
她那么好、那么乖巧的女儿,就被钟老夫人这个毒妇给养废了。
钟夫人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这事儿谁都不怨,就怨自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交给别人养?
就算是边疆环境险恶,就算是朝不保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白兮又安慰道,“娘,女儿不怕的,我们就要有点儿脾气才行,脾气太好了,容易被人欺负。”
钟夫人意外的看了白兮一眼,“美娟,你说的对!”
从今往后,这个将军府,她程梅说了算,谁不听,就揍他!
就是钟老夫人也不行!
都说母慈子孝,首先要母慈,子才会孝。
而钟老夫人,那种假慈祥,不值得她孝顺!
安抚好钟夫人后,白兮悠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沐泽啧啧两声,“兮兮,你就是太谦虚了!”
“嗯?”白兮被说的一愣,“我怎么就谦虚了?”
“可不是么?”沐泽叹息道,“你还说自己不会宅斗,可你瞧瞧。
在你的怂恿之下,钟夫人先是要回了将军府的掌家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利的掌管了整个将军府,我猜现在江林莹后悔的要死的心都有了。
今天你又佯装蠢萌无辜,让钟夫人看到了钟老夫人和江林莹的真实面目,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在将军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如此一来,钟夫人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钟老夫人那么恭敬,那么言听计从,也不会凡事都纵容钟翠柏一家。”
说起来,原剧情中,钟翠山一家之所以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就是因为对钟翠柏和钟老夫人不设防,谁会想到,最后害的他们一家尸骨无存的,就是他们认为的最亲的人呢?
白兮冷笑,“沐泽,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把别人对她的好,当成理所当然,钟老夫人和钟翠柏以及江林莹就是这样的。
钟老夫人从未抚养过钟翠山,相反,他们一家子都还靠着钟翠山活着。
作威作福这些年,他们可能就忘了,这偌大的将军府,可没有他们的一针一线。
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还堂而皇之的害人家的女儿,最后又害的钟翠山和程梅死无葬身之地,这种人,连畜生都不如。
不,我不应该侮辱畜生。”
所以说,钟老夫人和钟翠柏一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林莹带着钟美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气的又摔碎了一套昂贵的茶具。
钟美玉对江林莹动不动就摔东西的毛病微微蹙眉,“娘,咱们家现在不比以前了。”
江林莹现在没权随便把将军府里的那些银子拿来给自己花,所以,别没事儿就摔东西,这可都是银子呢!
不说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江林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一直以为,将军府里最难对付的是那个老的,却从没想到,那个看似愚不可及的女人,才是最阴险的那个。”
钟美玉低声劝道,“娘,你小心隔墙有耳。”
“有又如何?”江林莹大骂道,“她就是阴险狡诈,轻而易举的就将掌家权从我的手里夺了去,这些年我管理将军府,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可现在倒好,不仅给我脸色看,还不让你好过!
她那个愚蠢的女儿,都不上你的一根头发丝儿,可现在……”
越想,江林莹就越觉得窝火,可更窝火的,是将军府的掌家权还是她亲手交上去的。
看着一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