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徽宗就存了一个龌龊的心思,他知道蔡攸与赵姑娘有过一腿,他与蔡攸也算一对臭味相投的色友,若是他此番跟赵姑娘**一度,他日两个色友就有了心照不宣的上佳谈资了!
就在徽宗搂着赵元奴就要宽衣结带而赵元奴欲拒还羞之时,哪知有人突然急促地敲响了门,徽宗气急败坏地走到门边询问,敲门的人正是张迪,待打开了门,只听张迪在徽宗耳边密语道:“圣人差人来报知官家,说宫中有要事,请速回!”
肯定是这回动作太大,有人走漏了风声,郑皇后晓得了真相,徽宗本想稍迟一会再回宫的,哪知楼内外显得越发纷乱,徽宗的心情全坏了,只好带着些遗憾回了宫。
徽宗回到了福宁殿,也没见郑皇后,徽宗只好自顾自地爬上龙床就了寝。哪知就在当晚,张迪被郑皇后叫到了坤宁殿,郑皇后盛怒之下发落道:“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给本宫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这五十下下去,不死也残了,张迪当即被吓得面如土色,大声求饶不止,还幻想着徽宗听到能来救他。
不过,郑皇后到底有些优柔寡断,她刚才没敢面责徽宗,就是担心徽宗盛怒之下跟自己撕破脸,若是真打死张迪,她也惧怕徽宗会生气,关键时刻她还是决定保后位要紧,只得悄悄让人传话给行刑的小殿直,不必重打。
次日早朝罢,徽宗刚一回到福宁殿,郑皇后便来求见,徽宗只好让她进来了。两个人闲谈毕,郑皇后方正色道:“臣妾心里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徽宗晓得她的来意,便一摆手道:“憋在心里实在难受,那就说出来吧!”
郑皇后略略一揖,板着面孔道:“狭邪之游,君子所戒!官家万乘之体,天下表率,奈何如此不知自爱?官家承江山社稷之重,总要顾及一下天家的颜面和朝廷的体面才是!昨晚上的事,臣妾没有向任何人声张,可如此兴师动众,难保没人在背后议论官家呢!何况一回两回也许没有歹人留意,这要是总这么着,官家的安危也让人操心啊!如今山东贼寇肆虐京畿,官家可不能给他们留下可乘之机啊,总要以江山社稷、祖宗基业为重!”
徽宗没法反驳,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不再出宫。郑皇后走后,王顺前来禀报了张迪的事情,徽宗于是让王顺悄悄地给了张迪二百千的赏赐。
病榻上的张迪接到赏赐后,一时激动得噙满了热泪,王顺在一旁唏嘘道:“看来被你小子押对了宝!这圣人也是心慈手软,故意放了你一马!”
待张迪伤愈后,徽宗便提升他为内侍省内侍押班公事,并添差勾当皇城司。加“内侍”的押班比不加者位尊,“公事”则系特除官,不签书押班公事;添差勾当皇城司,则意味着张迪将来有望接管皇城司,即便做不到梁师成那一步,至少也在皇城司有了一定权柄。
一时之间,连童贯都要给张迪三分薄面了,张迪尚在宫外的亲属,也都跟着沾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