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言情总裁>倾国红颜李师师>第五节、废国取降(中)

斡离不固然有些私心,可他也是为金国的长远着想,心知一旦废黜赵氏必将引来大患,所以不能不做最后的力争,于是他愤然表示道:“对待宋室,绝不可以待辽人之法!且此次南伐,我东路军先机制胜,此事必须听我的!”

斡离不突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太适宜,毕竟西路军啃的是硬骨头,但为了表明自己的激烈态度,斡离不便干脆转身离去了。那兀术一向是痛恨粘罕的,见二哥受了气,居然点起了一支人马向粘罕示威。

粘罕有点犹豫了,又找来了辽人萧庆征询其意,萧庆小心道:“恕下官唐突,那赵官家比之康王要懦弱得多,不如权且留下他吧!”

粘罕有了些顾虑,只得折中道:“好吧,你先去找那赵官家问问,若他肯归诚于我,对承诺之事不打折扣,就保留其帝位!”

萧庆是粘罕的人,钦宗信不过,所以萧庆到斋宫去找钦宗时,钦宗君臣都故意躲着不见,他们都在期待着斡离不的消息。此事大大激怒了粘罕,他认为钦宗的心已经被那斡离不完全占据,已是冥顽不灵了!

次日(初六),金国使者突然前来斋宫,要钦宗前去青城寨,且所有官员必须跟从。钦宗穿戴整齐,刚要出门时,那使者居然要求钦宗撤掉象征皇权的黄屋,钦宗不免心里一惊!钦宗又要乘马,那使者又厉声道:“国相不许赵官家乘马!”

钦宗君臣无奈,只得一路步行来到了粘罕帐前,钦宗刚要登阶而入,那使者再次吩咐道:“国相要赵官家在此等待!”

不一会儿,粘罕煞有介事地出来了,他引领着钦宗到了帐外一处向北而设的香案前,钦宗的随官都在远处排立。粘罕示意钦宗望着香案向北拜了两拜,然后萧庆便拿出了《废国取降诏》,大声宣读了起来……

钦宗彻底瘫倒在了地上,这回他是明白了,别说回不去汴京了,恐怕连大宋也待不了了。众官员也都吓蒙了,只好一味磕头央告,请求大金国和粘罕收回成命。可粘罕心意已决,他忙命萧庆等人扒掉了钦宗的龙袍,结果把衣服都扯坏了,李若水上前抱持住钦宗,厉声大骂萧庆等人道:“这贼乱做!此是大朝真天子,尔等杀狗辈不得无礼!”

李若水对着钦宗大哭道:“是臣害了陛下,不该让陛下轻易出城!臣罪该万死!”

李若水又大骂起粘罕背信弃义,结果险些被当场打死。金人又劝说李若水“识时务”被拒绝,李若水以绝食抗议,终被粘罕残忍杀害。

事后,粘罕非常自得道:“辽亡时,死节大臣十数人,而宋人却只有区区李若水一个,其不得人心也如此,真乃天亡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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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扶立异姓新君即位,就需要将赵氏皇室上下全部押往金国安置,以断绝忠赵之士的念头,所以粘罕又强迫钦宗将徽宗及宫眷们都诱骗出城。

在徽宗就要出城时,他的确是有些疑心的,张叔夜也在一旁劝说徽宗不要出城。可负责押送徽宗的范琼却只知自保,因而将张叔夜拦到了一旁,徽宗也只好身着一袭道服上了路。

临行前,众人哭成一片,徽宗对郑氏及后妃们泣告道:“宋金交恶的元凶是朕,若是此行可以把桓儿换回来,朕就是死,也值得了!”

斡离不与粘罕亲自领了上万骑兵,在南薰门瓮城下迎接徽宗的到来,待徽宗近前来,斡离不便上前行礼道:“陛下,久违了,真没想到你我再相见竟是这般光景!”

徽宗羞惭道:“劳动二太子两番前来汴京问罪,朕老朽了,对不起两国百姓,甘领罪责,只是希望贵国饶过我桓儿!”

“陛下说哪里话,我国也有失信之处,此番两家言和,是再好不过了!”斡离不客气道。

斡离不一路上陪着徽宗说了些闲话,还有说有笑的,只是没有告诉徽宗赵氏已遭废黜之事,以免徽宗有异动。

等徽宗到了斋宫,金人突然将他团团围住,他才晓得果然有变。斡离不已经抱憾离去了,徽宗被带到了粘罕面前,粘罕当即亢声讥讽道:“你老儿不许和亲,如今你赵氏满门都成了我大金的俘虏,你还有何面目见人?”

在宋金开战之前,粘罕曾经派人秘密地转告徽宗,若是同意将一女嫁与粘罕,他就可以答应归还山后之地并与大宋修好。徽宗不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异邦,更不相信粘罕的诚意,所以此事他根本没有认真考虑过,因此也早就忘了,现在经粘罕提起才有了些印象。徽宗竭力保持着自己的皇家风仪,装作不动声色道:“两国失好,皆是我一人之过,何必牵累我妻子儿女?”

“呵呵,我女真人尚且晓得斩草除根的道理,怎么你这汉人倒糊涂了?”粘罕冷笑道。

徽宗得见钦宗,父子相拥大哭起来。按照金人的要求,凡是赵氏父子二代的直系亲属、家眷必须全部出城,此外很多重要的臣僚也须出城。在出城时,那副凄凄惨惨的景象令观者无不动容,昔日富贵至极的皇室,居然也会有如此酸悲的一天!

眼见得全家老幼是保不住了,徽宗却还不忘一件事,因而他专门让人叫来了斡离不,对他嘱托道:“我赵氏一门受我株连,同富贵共患难,自不必多言,可我而今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师师,她如今还在城里。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还望二太子保她周全!赵佶在此深谢了!”

徽宗于是向斡离不行叩谢大礼,斡离不连忙将他扶住道:“陛下放心,宗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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