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言情总裁>倾国红颜李师师>第五节 良嗣失言
西京和燕京一并都交割给了本朝,双方便是太平无事!”

谈判进入了僵局,双方暂告休息,金方三人一同走出了毡帐,偏巧这时宋军已两度兵败的消息传来,大大助长了金方的气焰。

当斡离不再次进入毡帐时,便巧妙地给马扩递了一下眼色,马扩又看到蒲结奴等人越发趾高气扬,顿感大事不妙。

这一回轮到了那相温先不客气地开口道:“现如今且看了赵皇帝御笔亲书来议的面上,特将原定燕京六州二十四县之汉地、汉民归还给贵朝,但上述之地官府所属钱物,奚人、契丹人、渤海人世居之地,以及西京、平州、滦州等地,并不在本国许诺还给之范围。如贵朝军马先入燕京,则本**马将借条路归国,但燕京所有官府钱物仍然要归大金所有;倘或贵朝不能入燕,那就等本国打了去吧,仍旧按照上面之约,但休要再提什么夹攻了!”

赵良嗣耿直了脖子争辩道:“两国原先约定山前、山后十七州归于大宋,而今只说到燕京六州二十四县;平州、滦州原本属于燕地,而且先前曾约定以榆关为界……本朝皇帝御笔《事目》上称,若是贵朝兵马因为乘胜追袭契丹兵马,那就需要过关了。可而今各位却说大宋兵马平了燕京后贵朝也要往平州、滦州借道,这似有不妥吧?因为本朝倘或真的拿下燕京,势必分兵屯守各个关隘,而大金人马想要打从这些关口借道经过,又岂敢听任贵朝擅自而行?”

如今公然挑衅,蒲结奴闻言当即勃然大怒道:“你家还未攻下燕京,已经如此拒绝我国,实在是不想与我国通和吧?何况你家兵马最近被辽人打得一败涂地,倘或旬日之间还不能攻下燕京,岂不是还要仰仗我大金之力?如此外强中干,还要装出一副平起平坐的模样吗?”

蒲结奴一下子戳到了赵良嗣的痛处,赵良嗣立时像个瘪气的球一般,半晌方低眉顺眼道:“本朝军马眼下正待与大金兵马一起夹攻燕京,大金兵马不如乘本朝还未攻下燕京之时,早些发兵前往燕京,这样两方面都无所妨碍!若是大金兵马出力尤多,我朝又岂会薄待贵国?”

对于赵良嗣这般拙劣的掩饰,及对金人的变相乞求,马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又心知这是徽宗的意思,自己也不便多加争执,一怒之下便悄悄走出了毡帐。

那赵良嗣的“特邀”正中金人下怀,蒲结奴当即应声道:“大金军马当立即行动,但这里双方业已商定之事,休得再作更改!”说完,蒲结奴也顾自离去了。

按照徽宗御笔的意思,首要目标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燕京,尽管只有区区的蓟、景、檀、顺、涿、易这六州之地,但总算将这第一要务给说定了。

一俟赵良嗣回到自己的住处,他不禁喜形于色,居然兴致勃发地作诗一首道:

“朔风吹雪下鸡山,烛暗穹庐夜色寒。

闻道燕然好消息,晓来驿骑报平安。”

赵良嗣还特意将自己的诗拿给马扩看,他自负是一介文士,而以为马扩不过一介武夫,在他这文士面前自然要矮出三分去!哪知马扩一肚子苦水正没处道呢,他也顾不得赵良嗣的脸色了,当即提笔和诗一首道:

“未见燕铭勒故山,耳闻殊议骨毛寒。

愿君共事烹身语,易取皇家万世安。”

赵良嗣拿过了马扩的诗,不觉如坐针毡,不过他还是吃惊于马扩的文采,忙红着脸皮赞道:“作得甚好,甚好!”

就在马扩困坐愁城之时,斡离不又悄悄给他递来一个更为可怕的噩耗——宋军偷袭燕京,已遭辽军奋力反击,据闻宋军再次大败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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