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言情总裁>倾国红颜李师师>第二节 大骂昏君(中)

“那黄忠年纪不大吗?只要能上阵杀敌,年纪大些怕什么?何况有年岁的人,毕竟经历得多一些,还是稳重!就算是对舆情有所交代,也可以说是让他戴罪立功嘛!”师师已有些愠形于色,“何况,北边情形究竟是怎么样,官家难道只听童贯、蔡攸两人的说辞吗?”

“既是那童贯说种师道不中用,朕也不好驳了他,再闹出个将相失和,到时岂不麻烦?”徽宗有些不耐烦,“朕知贤卿是好意,此事就不要再多言了吧!”

到了次日,刘錡来到师师这里,提及朝廷已经下诏褫夺了种师道的“五路军马都统制”之位,改由原河阳三城节度使刘延庆接掌,并且又增派了京畿附近的几万人马前往雄州。

师师顺势将昨日跟徽宗的争论告诉了刘錡,刘錡忧心忡忡道:“看来我得亲自往雄州去一趟了,看看究竟是何情形!”

“那以何名目呢?官家会放行吗?”

“就说是为了犒劳,也是去刺探一下,做一下官家的耳目,官家必准的!”刘錡诡秘地一笑,“如今增派的这些步伍也多是不堪用的,想来那刘延庆也晓得,他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断定他必不敢轻动!如今我兵力益盛,而辽军必然抽调了精锐去抗金,若是神速出兵,打辽人一个措手不及,倒也有几分胜算在!我此一去,也算催促,就让官家再派个身边亲信的御侍跟着就行!”

“还用我在官家面前说说此事吗?”

“不用,若是官家不准再说吧,呵呵!”

刘錡去求见徽宗,上陈了犒师和催战之事,徽宗果然爽快地答应了。

由于对前两次的惨败还心有余悸,童贯居然将自己的宣抚司设到了距离雄州尚有百里之遥的河间府。

刘錡先去了白沟附近查看,他看到大军士气涣散,着实非常失望。整个前线犹如一锅温吞水,有气无力,毫无振作之象;所幸辽军穷于两面应敌,实在力不从心,未曾再有生力军开往白沟前线。以至于宋辽两军之间人马不惊,金鼓声歇,仿佛敌意已完全散去。

待到了河间后,刘錡先去拜见了童贯,随后便去见了马扩,兄弟两个还未及畅叙别后之事,马扩便以拳击案道:“三哥你来的正好,出大事了!”

“啊?又怎么了?”刘錡心里一惊,他总觉得要接二连三地发生各种坏事,可事实也确实在不断验证着他的担忧。他固然年轻,经历的事情也不多,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那刘延庆根本无心备战,力主什么‘持重不可进兵’之议。又提出了一个向金人借兵的馊主意,说什么‘使女真军马先入居庸关,收下燕京,然后多以岁币赎之,此为万全’。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僚属们也都出来附和,不过依我看,就是童贯那厮的主意,他只是假借刘延庆之口作倡议罢了!”

刘錡不由悚然道:“这可是引狼入室啊!若是让女真人入关,此后必轻侮于我,为患甚大!”

“是啊,我已经写了一份文书呈给了宣抚司,极言不让女真人入关之五大利及借兵之六大害,可是我人微言轻,恐怕也不能让童贯之流回心转意,所以特别拜托三哥,定要在官家面前陈说利害,务必求官家否了这等损招!而且事不宜迟,三哥快快回京吧,以免官家先准了!”

“好,我明日就打点行装上路!”

兄弟两个并足而眠,说了一宿的话,都是关于此次战事的,完全无暇顾及家事。直到刘錡临行之前,马扩才请刘錡代为问候一下汴京的亲友。

刘錡冒着一路尚有些灼人的秋阳赶回了汴京,他家也没回就直奔醉杏楼,将马扩交代的事情连忙跟师师说了,师师当即柳眉倒竖、杏目圆睁道:“真是连半点血气也没有,我一个小女子,都看不上这些怂包!”

“嗯,他们固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一旦朝廷准了,必将成为我朝之大患!无论如何,我等都要有所诤谏,哪怕触怒龙颜!”刘錡略一难为情,“我知道你是不怕的,不过,言语还是要婉转些才好!”

“四厢放心,我有分寸的!实在诤谏不了,也只好一个人生闷气!”师师苦笑着耸了耸肩。

次日晚间徽宗到了醉杏楼,师师跟他闲聊了一会儿,便问及“借兵”的事。

徽宗斜昵了一下师师,笑问道:“是刘四厢说的吧?此事朕着实已接到奏报,也在犹豫之中,那蔡卿、郑卿是反对的,王卿等却予以支持,说尽快收回燕云是要紧的,免得夜长梦多!”

“靠着金人之力尽快收回燕云?可留下了大患啊!若是金人赖着不走,怎么办?或者他们把住几个重要关隘不还,又怎么办?更有,不是说北辽人心浮动吗?如此良机,怎么还有脸面提借兵二字?”

这一番连珠炮般的诘问,让徽宗顿时陷入了沉默,半晌方唏嘘道:“贤卿到底也是好佛之人,怎么如此不爱惜人命呢?若是全由我军去争城夺隘,便是全胜而归,也不知又将付出人命几何!岂不闻‘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若是借兵,无非是多花销些岁币!”

师师被徽宗这两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忙大声分辩道:“官家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这哪是几个钱的事!我泱泱中华,盛兵百万,连个苟延残喘的区区北辽都拿不下,金人又将如何看我?将来恐怕为祸更大啊!难道,官家不晓得如何权衡得失利弊吗?”

“将来的事,谁说得清?就说这耶律淳,说死就死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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