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宁子衡被房间里的空调吹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大叔开口了。
“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恩?”宁子衡打了个机灵,睁开了有些惺忪的眼睛。
“虽然我遵守着天机不可泄露的原则,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告诉你的。”不复之前猥琐的模样,这位大叔现在庄严肃穆的样子确实有一种神奇的压迫感。
“你知道多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宁子衡问道。
即使这大叔现在一副快要得道升仙的模样,但是本能对陌生人有戒备心的宁子衡还是决定试探一下他。
“不敢说全部,但是五分之三还是有的。”
“所以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
“也不能说失去,你到去年为止的五年记忆缺失了很多,是么?”
“……,是,那么原因呢?为什么?”
“这个……不好直说,大概就类似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你的记忆相当于被设置了一个需要输入密码的锁。”
“那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被设置这个锁?”这个是宁子衡最关心的事情。
“发生的事情有很多,虽然具体的我不能说,不过迟早会解开的。”
宁子衡知道这说的应该就是编号曲了。
“不能说具体的话,那缺失的记忆对我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大叔犹豫了一下,然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怎么说呢,这不是绝对性的,对你来说是好也是坏。”
“你这个说的不是跟废话一样……”
“诶呀,刚才的前提说了呀,天机不可泄露,这个问题关乎到最根本的问题了,所以不能说。”
“行吧。”宁子衡一脸无语得准备起身了,不过突然又停住了。
“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些奇怪的梦。”他决定看看这大叔知不知道他的梦境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梦?”大叔显得有些惊讶,显然没猜到。
“是一些似乎有什么关联,有的我能看到场景,也有只能听到声音。不过不变的是,似乎都围绕着一个男人。”
“是什么样的场景和对话?围绕着又是谁?”
“有奇怪的教堂,破败的剧场这些比较奇怪的地方,对话大部分都是两个声音说着什么赎罪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其实这部分的记忆很清楚,但是宁子衡具体的细节没有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关于梦的方面我并没有算到。”
……
“好了,这下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他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诶,你先别着急,我还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呢。”大叔看到他要走,立马从桌子那边探出身子,一把拽住了宁子衡的衣服。
“说就行了,别拽我衣服。”把他的手从衣服上扯开,宁子衡又坐了下来。
“我先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身上有与众不同之处么?”
宁子衡思索了一下,当然有,但是他不可能说出自己所拥有的的能力。
“饭量大算么?”他说了自己觉得的另一个好像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
“???”大叔看着宁子衡一脸的理所当然,有些无语。
大叔想了想说道:“虽然不能告诉你具体是什么,但是我来举个例子吧。”
“你不觉得现在有这样一个似乎成为了定律的事情么?”
“什么定律?”
“越是完美的艺术品,同时也是越脆弱的存在,或是因为天灾,或是因为**,终究都会消失。”简单整理了一下语言的大叔说道。
“不过有那么个雕刻师,他所堆砌起的艺术品,也在经历着这样的过程破碎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每一次毁灭之后,又再次把它从陶土中展现出来。”
“随着他不停地打磨,那件带着他所有的希望与愿望,原本只是凡物的艺术品变得越来越完美,却也越来越脆弱。”
随后,似乎是嘲笑,大叔嗤笑了一声后,又说了一句。
“可笑的是,这最终只是在折磨着自己的同时,折磨别人而已。”
……
“这个故事有什么含义?”
“你会知道的。”
大叔说完之后,似乎轻松了不少,他接着开口说道。
“情况呢,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会在短时间内遇到很多次选择,这些选择不光关乎到别人,也关乎到你自己。”
“所以呢?总归要告诉我往哪个方向努力吧?”宁子衡对于他讲的这个没头没脑的奇怪故事完全无法理解,于是就问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部分。
“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走吧,算完了,我们边走边说。”大叔站起了身子,示意宁子衡跟着自己往外走。
“猛虎之犹豫,不若蜂虿之致螫;骐骥之跼躅,不如驽马之安步。”他一边走着,一边说出了一句话。
“淮阴侯列传?”宁子衡慢步跟着,想了一下然后回答。
“恩,不过出处不重要,这句话的含义才重要。莫犹豫,而且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大叔将宁子衡送到了门口。
“虽然没有解决多少我心头的疑惑,不过还是谢谢了。”宁子衡道了一声谢。
而大叔则是一脸看破红尘,寂寞如雪的样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向大叔点了点头,宁子衡往打车点走去,说实话,他本来只是有点疑惑,现在好了,更加一头雾水,从进来到出来,一直都稀里糊涂的。
“什么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