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心中狐疑。暗咐:他为什么总是岔开话题?莫不是心里有鬼?如果他和那贼人是一伙的,想来他也是会功夫的,毕竟被抓的贼人连战士封闭自己意识这种奇绝的内功都会。
不如试探一下他,看看他是否真的会功夫?如果回那十有**他们是一伙的,白小江就是奸细。
想着,她敏捷出手一把抓住白小江的胳膊,猛然就发觉出他肯定不会武功。
练家子的骨骼都很硬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白小江的胳膊却很柔软,嫩松,摸起来非常舒服。
红豆知道他不是内奸,马上松开了手。
然而,白小江却使尽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凄惨的叫疼声。
红豆这才明白自己下手太重了。实际上她只用了不到三分力,但许是白小江身体太弱了,这样轻轻一捏就经受不住。
他疼得蹲在地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红豆心中万分愧疚,冷吸口气,捂额问道:“你没事吧?”
白小江浑身颤抖,眼泪直流,嘴上却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对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我以为你会武功呢!”
白小江奇怪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红豆吞吞吐吐说:“我怀疑……疑你跟昨晚……混进嘉阳关的奸细是……是一伙的。”
白小江黯然摇头:“原来这是你来找我的理由啊!那你现在明白了?”
红豆立刻点头:“他会武功,而你不会,你们肯定不是一伙的。”
白小江道:“我没事,你走吧!”
“真的没事?”
白小江摇头,然后站起身来背对着她。
肯定是生气了。
红豆嘟着嘴猜测,半晌阑珊地走了。
……
翌日就是宁王宴请蛮王的日子,一到清早,嘉阳关的守兵便列队响应。个个威仪整肃,风姿凛然。
亥牌时分,蛮王率领一众夷狄士兵马踏生烟猎猎飞驰而来。
带到下马碑时,他们驻马停下。
蛮王瞅着整肃警敏的嘉阳关守备军士哈哈大笑:“听着重啊!看来中原人还很看得起我们。走,进去耍耍!”
红豆突然出列说道:“蛮王大人,贵族人马若要进城门必须先守我们的规矩。这里左面是下马石,请您和族人自觉下马,右面是解剑石,请您和族人只觉交出武器。”
蛮王皱眉哼道:“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待客之道?马和武器都是我们夷狄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伴侣,片刻不得离开身体,就是睡觉也要佩刀。至于下马,本王进了城自然会下的。”
“不行,”红豆断然道:“贵族来到嘉阳关就得守此地的规矩,这叫入乡随俗。”
莫守成点头道:“蛮王大人,两国相交,礼仪且不可轻慢啊!”
蛮王喝骂道:“什么鸟礼仪?本王只是这大漠广阔,自由自在,从来不懂什么叫做礼仪。如果你们不是真心想请我们吃饭,与我们和谈,就别装大方。”
双方僵持不下,红豆坚持夷狄人在城外下马并交出武器,蛮王就是不肯。
消息传到宁王那里。他虽然知道军礼非同儿戏,一旦嘉阳关做出让步,势必在未来会遭至外族的轻视。但如今乃是是非时刻,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夷狄族和谈,若是成功,帝国的西北部至少可以得到十几年休养生息的机会。
所以,他思踱再三,终于还是同意了可以让蛮王佩刀入城的要求,但必须在下马碑前下马。
这等同于一人让一步了。蛮王又不傻,自然这层讨价还价的意思。但他仍然很不满,闷闷不乐地带着愠色下了马,徒步走向城里。其余蛮夷人也都是冷沉着脸,显然对嘉阳关的“怠慢”充满了不悦。
也许是因为刚上来就发生了争执的原故,蛮王只是在议事堂和宁王简单寒暄了两句就要求开饭。
宁王不敢怠慢,忙传来了白小江命他下厨。
然而,白小江今天似乎不再状态。他脸色惨白,十分紧张,相比于那天的试验,烹饪的速率大大降低了。即便是外行也发觉出了不正常。
菜终于做完了,白小江已经气喘吁吁,仿佛累得要昏倒一般。
蛮王夹了几口菜,不客气地皱眉说道:“这就是中原厨神的手艺?咸的咸,淡的淡,有的还没烧熟就端上了桌。我说宁王殿下,您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大漠狄人?在城外便有意刁难,如今又做出这般吃食款待我们,比我抓来的商队里的厨子做的都差劲。你是不是在有意恶心我们夷狄族?”
“不,不,您误会了。”宁王赶紧辩解说:“也许是中原人的口味与夷狄人不同,待本王品尝一下。”
他说着吃了一口,味道果然差出许多,仿佛是另一个人做的。
只见白小江面色凝重,鼻子不住喘息着,仿佛身患难忍的疾病。
宁王这一面色沉凝很清楚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情绪,显然他也觉得菜做的不够好吃。这下可被蛮王抓住的把柄,说道:“宁王殿下,我们夷狄族都是粗人,喜欢结交豪爽的朋友,最讨厌用弯弯绕对我们。宁王表面要善意和谈,但却要我们遵守中原人的礼数,自己却有心怠慢,即是如此,我们的和谈还是免了吧!”
说完,他带着人起身便走,任宁王如何劝说都无用。
易水寒看着徒弟异样的神色也感到诧异,沉着脸走了过去一把抓住白小江的后部,褪开他的袖口,就见上面一片青紫。
他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