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马车,敲开了大门。
见从门里走出来一位精壮的汉子,苏仁笙一看,那赫然竟是那天在宁肃镇看到那类似大正皇帝旁边的另一个人。
原来他住在这里啊!
就见那人对伙计说道:“怎么样?他死了没有。”
虽然他话的声音很低沉,但苏仁笙却是十分留意,随意听得还算清楚。
伙计道:“好像让他跑了。”
那人脸色阴沉,说道:“那段姑娘怎么说的?”
伙计轻飘飘道:“段姑娘根本不以为然,说他只是个小角色,没什么要紧的。”
那人道:“那就好,别到时候咱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你先走吧,我去到京城里去趟。对了,皇上那边安稳吧!”
伙计笑道:“你放心,皇上随时都能到。”
苏仁笙猛然听到“皇上”两字时,心中霍地一跳。但紧跟着就费解奇怪起来。
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随时都能到?
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人的话。
难道他们还真认得大正皇帝?亦或者说那天在宁肃镇自己和贺玄看到的人果然就是大正皇帝?
他心里万分费解,那伙计已经回来了。
他笑呵呵地对苏仁笙说道:“让你久等了。”
苏仁笙相视一笑,说道:“不着急。”
伙计问:“你住哪儿?”
苏仁笙嘿嘿一笑:“我就住在宝家客栈。”
“哈哈,怪不得呢!”伙计说道:“那你指路吧!”
苏仁笙带他来到了宝家客栈,因为宝珊和孟小婉现在都在郎中家里,苏仁笙也只让他独自去孟家汤铺买糕点,自己则装模作样地进了客栈。
等伙计走后,苏仁笙又借机会溜了出来,直奔郎中家。
郎中还没回来,想必他是个大酒鬼。
苏仁笙心哂着,问宝珊和孟小婉道:“贺玄哥哥醒过来了吗?”
宝珊摇头,说道:“我看过他了,好像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是脸色有些发白。”
苏仁笙说道:“他失了很多血,脸色苍白很正常。”
孟小婉问他说:“阿笙,你去醉霄楼干什么?”
苏仁笙道:“呃……怎么说呢!我觉得挺奇怪的。就在我这次去皇宫的路上,我和贺玄哥哥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大正皇帝的人,所以,我当初怀疑大正皇帝又背着人偷偷的溜出皇宫了。但是到了宫里以后才发现他并没有离开。”
孟小婉说道:“天下间长相相似的人有许多啊!”
苏仁笙费解说道:“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就在刚才,我看见了当时陪同那大正皇帝的两位随侍,我分明从他口中听出了‘皇上’两个字。这就奇怪了,莫非皇上真跟他们出来过。”
就在这时,就听房间里传来了贺玄的呻吟声音。
苏仁笙道:“贺玄哥哥好像醒过来了。”
宝珊说:“我去看看。”
她说着进了房间,就见贺玄还在半昏迷状态,嘴里却喊道:“保护……保护皇上……”
苏仁笙和孟小婉随后也进来了,听了这话心里一沉,暗忖:皇上有危险了。
宝珊莫名道:“贺玄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仁笙跟她解释说:“大正皇帝为了治疗毒伤,跟着一位叫做玄功大仙的人去了深山老林,我和贺玄哥哥不放心,他就暗中跟随他们。我想,他现在的伤势多半就与此有关。”
孟小婉说道:“阿笙,你是说贺玄哥哥是被对皇上不利的人刺伤的,而且,皇上多半也有危险?”
苏仁笙咬着嘴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确定陛下现在的情况。不过,贺玄哥哥的话已经说明了问题。皇上多半是出了危险,但具体的情况还要等贺玄哥哥醒过来之后才会知道。”
宝珊看了眼贺玄,眸中充满了优思。
……
皇宫里,萱靖公主正在梳妆。
她问身旁的宫女道:“驸马呢!我醒来之后就没见到他。”
宫女欠身回道:“回公主,驸马一早就出宫了。”
萱靖公主深蹙眉头,不悦道:“他出宫干什么去了?”
宫女缓缓摇头。
萱靖公主轻叹了一声,说:“我有些后悔,那个叫什么玄功大仙的不知道会不会解梦。最近总是做怪梦。”
萱靖公主所谓的怪梦还是之前的那个有关大正皇帝的梦。在梦里,大正皇帝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很是冷淡。
这让萱靖公主感到心里很不得劲。
宫女没说话,只听传来了薛天楚的声音。
“公主又做噩梦了?”
萱靖公主一回头,有些生气地说道:“大早晨的,你跑去哪儿了?”
薛天楚道:“出去见了个关外来的下人。”
萱靖公主问道:“关外发生何事了?”
薛天楚道:“没有,一切安稳。”
萱靖公主又问道:“公爹怎么这样久都没来信了。我记得咱们刚刚返回京城省亲到时候他总来信,如今是一封都不见了。”
薛天楚先是一哑,继而说道:“不会出事的。现在燕王府的人会直接过来与我联系。”
萱靖公主点头说道:“那样就好。对了,驸马可知道京城里有什么能解梦的大师?”
薛天楚笑道:“梦是心头想,公主白天想的多了,夜里自然做梦。”
萱靖公主说道:“可是,也不可能总做一种梦吧!”
薛天楚问道:“公主梦到的可是皇上变得奇怪的事情?”
萱靖公主点头说道:“还有什么事儿能让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