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笙明白,薛天楚本身容易对付,但一旦牵扯到萱靖公主事情就麻烦了。
用梁将军去对付薛天楚的办法也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计,这点苏仁笙也十分清楚。在大正皇帝看来,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让薛家拿到南方九省的兵权。
从御书房里走出来,苏仁笙与贺玄和李崖告了别,结果刚走没几步,就见一位矮胖肥硕的武将急匆匆朝自己走来。
他满脸堆笑着问道:“敢问,您可是御厨阿笙?”
苏仁笙反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道:“嘿嘿,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王破,在任九省都检点。”
苏仁笙暗道:原来他就是那个吃了败仗的王破啊!
“原来是王将军。”苏仁笙客气一笑,问道:“您找我有何事?”
王破笑道:“没什么别的事情,只是碰巧看到了您。听说苏御厨现在是陛下身旁的红人,我王破没有别的见面礼,这颗翡翠白菜乃是我家祖传之物,现赠与苏御厨,咱们就算是认识了。”
他说着掏出一块由翠根琢制而成的翡翠白菜,顶端丛叶中间,雕一椭形翡色,显得晶莹润泽,显然是名贵的宝物。
苏仁笙虽然并不清楚九省都检点是什么样的官衔,但想来那官位山高皇帝远,必然油水充足。但他一出手就是这样一块翡翠白菜,还是让苏仁笙惊讶得始料未及。
他连忙推辞说道:“这个我愧不敢当,我与王将军不过是初次见面,怎敢收取这样贵重的厚礼?”
王破思忖了片刻,终于将脸摆出苦瓜相,悲催说道:“我王破无能,在南方吃了败仗,现在归来京城就是负荆请罪的。想来陛下不能轻饶了我。”
苏仁笙宽慰他说道:“王将军不必过于介怀。胜败乃兵家常事,您虽然吃了败仗但也没有真的罪过,想来陛下不会过于重罚你的。你呀,也放宽心,以后天天在京城里逛逛街,喝喝茶,那种日子不也是逍遥快活嘛!”
王破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说道:“陛下,他……他想撤我的职?”
苏仁笙道:“能者居之,您虽无罪,但到底是吃了败仗。九省都检点那样大的官位许多人都盯着眼馋,你想想,陛下怎能不撤你?”
王破幽幽一叹,说道:“也罢!只是,西南一代虽然偏居一隅,但其实并不好治理,不知道皇上派谁去接任我?”
苏仁笙笑道:“这点您就不要操心了。”
王破眼睛微微一睁,说道:“苏御厨,您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苏仁笙笑而不语。
王破追问道:“苏御厨,那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薛驸马?”
苏仁笙皱眉看着他,心中一动,反问道:“您为何会这样问?”
王破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我此番回京本想托求公主为了说几句好话,为此,我还送给驸马和公主一株珊瑚树。但是公主居然把树还给我了,说无能为力。这期初让我十分奇怪。那株珊瑚树价值连城又十分漂亮,萱靖公主那般年纪的女人不可能不喜欢,且我向她请求的事情也并非十分困难,她居然不帮我?这让我非常费解。后来,他多方打听才得知,原来是薛驸马从中阻挡,不让公主帮我。你倒如何,原来驸马也贪图我的官位,想将南方的兵权握在自己手里。”
苏仁笙听得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王破又跟着说道:“可是,现在朝廷里面有好多闲言碎语,说燕王府怎么怎么着。咳,空穴来风,事出有因。苏御厨您还是跟皇上好好说说,这南方兵权的事情他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苏仁笙下意识说了句:“你的话我明白,你放心,这九省都检点的位置指定不是你了。但也不会是薛驸马。”
王破听了有些颓然,不过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当中,所以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就离开了。
他只将此事当成一段插曲,独自踱步来到了御花园。
忽然,苏仁笙听到身后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
“阿笙大人,阿笙大人。”
苏仁笙听得费解。叫自己阿笙的人通常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们都知道自己身上并无官衔,如此叫自己阿笙大人听起来很是不伦不类。
所以苏仁笙判断叫自己的人应该是不认得自己的人,回头一看,原来呼喊自己的是个宫女,看着有些眼熟,但却不认得。
苏仁笙站定,等待那位少女走过来问道:“这位宫女姐姐,是你在叫我?”
那宫女道:“是的。”
苏仁笙淡淡一笑,说道:“叫我阿笙就好了,不要再叫大人了。”
宫女点头说:“好,阿笙大,阿笙,我是萱靖公主身旁的宫女,我叫翠藕。”
“原来你就是翠藕啊!”苏仁笙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叫贺玄哥哥给我送信让我来皇宫里的就是你?”
翠藕点了点头。
苏仁笙诘问道:“萱靖公主为何要寄信给我?”
“不,不是公主要给你写信,实际上你看到的那封信跟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翠藕说道:“那……那封信是我写的。”
苏仁笙更加奇怪了。
翠藕说道:“是我,假借萱靖公主的名义写给你的。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到你的,因为皇上和公主他们都有危险。我想或许也旧只有你能救他们了。”
苏仁笙问道:“你说的是薛天楚谋反的事情吧?”
翠藕点头,想了想,继续说道:“就在前几天,公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