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正皇帝的突然失踪,皇宫上下一片哗然,为了寻找到皇上,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本来安排妥当的朝事也被弄得乱糟糟的。
桂王、文太师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返回宫里之后便撒下海网搜寻,结果皇上没找到,反倒让老百姓知道了陛下失踪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京城上下如同笼罩了一顶乌云。
皇上那头没有半点消息,朝廷又得到了宁王军最后的通牒,要求尽快将粮草运去前线。
但粮草还没买呢!连民间寻找的买办都没个定夺,哪儿有着落?
所以,对于这封奏折,桂王暗自压了下来,没跟任何人说。
宁王得不到粮草只怕多半要败北。桂王可不管这些,他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大正皇帝,当然,皇上失踪的事情最好不能让宁王那头知道。不然,他恨自己不发粮草导致宁王军剿寇失利必然要找机会报复。
而身为辅政大臣的自己在辅佐过程中竟然将皇上辅没了,这焉不是让宁王出兵讨伐的借口?
对于这些桩桩件件的麻烦,桂王感到头大,不仅要忙着寻找小皇上,还得谨防宁王随时有可能的发飙。
这天,他来到了皇宫,与诸位大臣商议寻找皇上的事情,结果毫无头绪。一起用罢了晚膳后,桂王遣退了所有侍候的人,只留下了兵部尚书魏瑾。
魏瑾知道王爷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对她说了,心里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桂王拿出了宁王的奏折,递给他说:“这是宁王催促粮草的奏折,我留下没发,你瞧瞧吧!”
魏瑾粗略地看了一眼,登时惊白了脸色,说道:“桂王,您为何要这么做?”
桂王问道:“没了粮草,宁王的仗会打成什么样子?”
魏瑾道:“自然是必败无疑。”
桂王道:“本王要的就是如此。”
魏瑾知道桂王和宁王想来不和,暗中处处给他下绊子,没想到他居然承认得这么直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微微抬头眄着桂王。
桂王撇撇嘴,也不隐瞒他,说道:“我和桂王一直都是摩拳擦掌,你争我夺,说实话,本王委实是不希望宁王军太过强大。如今天下人有传言,宁王之用半天下,此话绝非虚言。西北的宁王军虽然在帮朝廷打仗,但耗费也特别的大,为了维护朝廷的开销,本王做了许多让宁王不满的事情,有人说本王在陷害宁王,也有人说本王为了维护朝廷才攻讦宁王的,悠悠众口不一而是。”
他叹了口气,跟着说:“本王对此有时候也感觉累,但身为辅政大臣自该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解难。太多冠冕堂皇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在的时局是本王一直替拖着粮草,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出于两个方面的考量。一是朝廷最近的开支用度过多,皇上又要修造鹰虎场,又要造豹房,还要重新修葺御花园,巨细靡遗,哪件事情都少不得要做。本来国家用兵乃是头等大事,但现实情况最不能这般单纯的去想。这就是第二条了。”
桂王说着,突然眸光轻动,盯着魏瑾隽永一笑,问道:“前些天一直闹腾的那只会说话的灵狐,你可曾听过。”
魏瑾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微笑着颔首道:“听说了。是在京兆府的衙门口说的话,老百姓很信这也奇闻异事,好像那狐狸说什么宁王要定鼎天下的事情,只怕是百姓口耳相传,胡言乱语而已。王爷不必担心,谣言止于智者。”
“不,不。”桂王连连摆手说:“本王说的不是这个,狐狸之言自然是狐言乱语。不过那狐狸说的也并非全部都是假的,它曾说过本王勾结外族蛮夷,这事儿本王可以告诉你是真的。”
“啊!”魏瑾遽然一惊。他暗咐:桂王爷是不是吃错药了?此事即便是真的也不可能这么直接就承认啊!而且还告诉我了,为什么?难道要找个理由灭我的口?
原是的恐惧让魏瑾脊背徒然发凉,他压抑下恐惧,干淡地笑了笑,期期艾艾道:“王爷,您……您……说笑呢吧?”
桂王摇头,一脸认真道:“本王的样子像是在说谎吗?那狐狸说本王偷走了宁王征讨夷狄人所用的地图,这确系不假,但地图我并没给夷狄人,而是在我身上,你要不要看看?”
魏瑾迷离了,莫名感到恐慌。
桂王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跟他的关系虽然不赖,但也没到如此亲密的程度,他为何要告诉自己这般大的机密?
是要收买自己,还是有别的企图?
魏瑾不说话,半笑不笑地觑着桂王。
桂王感喟一声,说道:“本王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狡兔死走狗烹,我们跟夷狄人的关系并非是敌人那么简单,有时候他们也是朝廷的武器。正所谓以夷制夷,夷狄人虽然时常骚扰我国边境,但同时也可以牵制宁王军。如果夷狄人灭亡了,宁王的势力无须说将空前强大,如果他对朝廷突然反戈一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魏瑾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但又觉得桂王有些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了,就道:“宁王不像是那种枭雄吧!”
桂王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没有借口的时候自然不敢发兵,但现在他有借口了。”
魏瑾听了身子一颤,突然反应了过来,说道:“王爷是指皇上失踪的事情?”
桂王脸色凝重,如同一块铁幕。他郑重说道:“皇上如果还在,宁王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造次,因为那样就是造反,会被天下人唾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