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回去照看生病的父亲,可他又不敢。
他不敢面对他父亲或失望、或痛苦、或愤怒、或仇恨的目光。
他只要想一想就心脏打颤,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去,一辈子都不见他父亲……
看着范景秋哭的没了人样,叶星离啧了一声,感慨说:“眼瞎真惨啊!幸好我的眼睛不瞎,爱上的是阿拂那样的好女人!”
濮阳沛尧:“……”
拜托,这样的场合秀恩爱真的好吗?
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哪怕他恨范景秋从他哥的婚礼上带走了白皙玉,让他们濮阳家丢脸,他现在都有些同情范景秋了,他这发小竟然还不忘秀恩爱。
真是禽|兽!
“不是,不是的!”白皙玉冲到濮阳沛庭面前,连连摇头,“庭哥,你别听他瞎说,他说的不是真的,他只是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把我留在他,离开你之后我就知道了,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离不开你,庭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我不会带你回家,”濮阳沛庭垂眸看她,“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我有未婚妻了,我喜欢她,而且,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不……不会的……”白皙玉抓住他的手臂,“庭哥,你说过,你对我一见钟情,你那么爱我,你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我给忘了,你是爱我的,你肯定爱我!”
“你丫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濮阳沛尧气的一脚踹在她小腹上,把她踹的倒飞出去。
白皙玉被踹的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他指着白皙玉的鼻子,满身煞气,“你再碰我哥一下,我断你一条胳膊你信不信?”
濮阳沛庭皱眉:“沛尧!”
“大哥,这可是给你带了绿帽子的人,难道你还要护着她?”濮阳沛尧不满的说:“咱们都是姓濮阳的,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他走到白皙玉面前蹲下,揪住白皙玉的衣领,冷冷说:“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踏进我濮阳家的大门一步!还有,我哥设计的那套首饰你给弄丢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待会儿你给我写个欠条,以后有了钱,你要还债的知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白皙玉用力挣扎,掰开他的手:“那是庭哥送我的礼物,既然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你凭什么向我要债?”
“那不是我哥送你的礼物,那是我哥送给他未婚妻的订婚礼,你是我哥的未婚妻吗?你逃婚就逃婚,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我们濮阳家的首饰,不问自取谓之贼你知不知道?”濮阳沛尧吩咐他的助理,“去,找纸笔和印泥去,让她打欠条,签字画押!”
“不,不是!”白皙玉拼命辩解:“那是庭哥送我的礼物,既然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你凭什么要回去?”
她急的脸色青白,仰脸看向濮阳沛庭:“庭哥,那是你送我的礼物,你不会再把它要回去,不管我是把它丢了还是珍藏,都是我自己的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