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站在这里等着,不许动!”阿希带着简易一起回她们小院,在院门口朝他低声喝道,一幅凶巴巴的模样,转过身去就是一身乖巧。
简易一派淡然之色,似乎全然不在意阿希的一举一动,事实上她的一颦一笑全都落入他眼中,他心中小人跳着脚叹息着,“这希丫头看着机灵,实则是个傻憨憨,得替师傅多看顾着些。”
阿希转身就她阿娘一脸肃然地出来,看样子像是出来逮她的,她忙乖巧地迎上,奉行坦白从宽原则,“阿娘,我知道错啦。”
舒珍是有些操心,鹰祖太惯着阿希,上次费老劲给这淘丫儿搞来了稀有高阶兽的粪便,这次这丫儿都激动地撞车了,也不知是要来什么稀罕物,她肃着脸问,“这次犯错的理由又是什么?”
阿希掰着手指道,“我历事少,心性太过单纯,太重家族情谊,那个人姓海,阿娘你懂的,就是这样,我才会被骗的。”
舒珍听得一脸懵,“你被人骗了?”
阿希苦着脸道,“对呀,要不是海深骗我,我怎会误杀灵界洛飞!”
“你杀了御兽门洛飞!”
“阿娘,您还不知道!”
母女俩皆是一脸震惊。
院中会客室内,阿希跪坐在她阿娘面前竭力地解释着,她阿娘被气得直捶胸口,通过会客室的可透视墙体,简易看得清楚,他敲了敲会客室开着的门,行以一见面礼,“珍医师。”
“简易!”舒珍惊得站起。
简易:“小子有事,特前来拜会。”
舒珍这十八年来一直深居简出,从未在魔兽山与故人碰过面,除了简易,五年前那次她还避了一避,这会儿突然见到简易,她初初一惊后,倒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以礼待客。见到简易这孩子,有一种见到老朋友的感觉,她对这孩子有着难以名状的信任。
舒珍领简易进楼里会客室详谈,阿希挥着手要求旁听,舒珍本欲一掌拍开,却是改拍为握,“手怎么了?”
纤细白嫩的手手不知何时肿成了小猪蹄子!
“我的手怎么了?”阿希也是惊呼。
简易:“我身上穿了软甲。”
软甲虽柔软,防护力却是十足。
阿希气呼呼:“你这人有毛病啊,连屁股上都装备软甲!”
“你打了人!还揍人——”可以想象简易当时得有多尴尬,舒珍气得加重对阿希的营养惩戒时限,“再加一个月。”
再次不打自招,傻憨憨就是傻憨憨,简易心中小人吐槽着,面上一脸清冷地跟着舒珍进去,俩人单独相谈。
简易其实跟舒珍医师的真正见面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在他师傅和他阿爹相继遇难的那会儿,还有就是他去盟都城第一医馆拜会过一次,“九年前,您是特意去的盟都城与我见面?”
舒珍:“不单单是为了你,每年我都会去盟都城做一次治疗,借机见见老朋友。不过这事儿我家淘丫儿不知,她以为我去是给病人开营养治疗单,还请为我保密。”
简易是知舒珍身体有恙,他点头应下,直言道,“阿希的握剑手势与我师傅受过伤的握剑手法一模一样,她是与我师傅学的剑法?”
舒珍愣了愣,明白了简易的来意,她笑着道,“那个憨丫头,学得一板一眼,不过真有在好好练剑,也不算辱没他阿爹的名声。当年出山时,你师傅将小金剑片给我傍身,初初我是真以为丢失了,后来在衣兜里翻了出来,原是能源耗尽。不过那会儿我已知怀有阿希,出于私心,我就将小金剑片私带了出来。”
简易:“明白了,您与师傅家的事儿我不会干涉,我只是来确认阿希的身份,师傅待我恩重如山,他的女儿我自是要关照一二。”
舒珍:“多谢,待到那片废土重建时,我会带阿希回去认祖归宗。”
阿希在会客室门外探头探脑,很好奇里面在谈什么,没想她不过是让谷阿丽帮着包扎完手才到没一会儿,会客室门就被打开,她被她阿娘逮了个正着,“还嫌罚得不够重。”
“不,我嫌罚得太太太重了,请求阿娘减刑来着。”阿希苦哈哈地靠她阿娘身上。
舒珍:“站直溜了,拜见你易师兄。”
突然多出了位师兄,还是与她不对付地,阿希很不服气,不过在她阿娘的威压之下,她只能乖乖认下。
“他这样,还算是人嘛!”阿希嘴里叼了管营养液围着她阿娘转。
舒珍觉头痛,“不许对你易师兄无理!你这管营养液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她就是要一点一点慢慢吃,好让她阿娘知道她的苦。她阿娘罚她吃一年加一个月的营养液,简直是太惨无人道,她要给自己尽可能多的创造减刑机会,“阿娘,我要再这么吃下去,可能就要变成如简易小——师兄这般不用吃饭的傀儡人,太可怕!”
舒珍:“你要能有你简易师兄的一半能耐,我睡觉都能笑醒。”
“不好,不好,睡觉笑醒不如一觉到天亮。”阿希扯完嘴皮子,朝她阿娘掰着手指算简易的行程,“他也就在飞舟睡了那么点时间,这关里都大半日了,不用吃不用睡,这还能算是人嘛,赶上傀儡人了。”
舒珍:“还不是为了你的剑!你的剑需要改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懂,可能改得更好用点吧。”阿希打哈哈,简易倒是真没与她阿娘说她在灵剑上出的纰漏。
简易在给阿希增加灵剑光效,他自带了用具,要了间清净的房间,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