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炎剑带着贪婪的火舌划破长空,撕裂着呼呼的风声刺向背对着他的肖炎舞。她不是没有感应到,只是不知要如何让自己相信。他竟然真的出手。
“你就这么受死吗?”刖刑冷冷地沉声咆哮。红色的赤焰袍在空中飘逸,一头银色的长发垂于背心。杀了这个女人,这个江湖上号称正义的月颐阁的掌门,他就有机会坐上赤龙宫的头把交椅,进而进军魔界。
肖炎舞只是轻声一叹,手上紫光泛起。只是一瞬,手里多出了月宛剑。反身当开了日炎剑的一击。剑指刖刑,眼神中多了几分哀叹。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难道天意如此?仙魔终是无缘?为何一切都被你忘记了?你杀进赤龙宫,夺了日炎剑,与赤龙一族约定,只要打败我,你就可以做赤龙之主。为什么?仅仅三日之别,你如同变了一个人。“刖刑,你究竟怎么了?为何如此对我?”
“少废话!我与你素不相识,不过,我是一只魔蝶,你是月颐阁的掌门,是仙。我与你唯一的宿命就是决斗!”刖刑眼中泛起杀意,日炎剑早已回到手中。此时,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眼前的人。刖刑手里的日炎剑再次激起烈焰,同时,刖刑身形一动,快速飞向肖炎舞,手里的剑只是无情地挥动。
在这百花谷的深处,一身紫装,发丝如瀑,身材俏丽的柳婉儿全神贯注地观看着这场战斗。心里有些担心,师姐掌门,你可别死,不过,也别赢。你赢我的,够多了。
肖炎舞虽是不忍,却也没有落下风。接着刖刑的每一招的同时。都在看着他俊郎的五官,你到底是怎么了?
“炎魔灭!”见一时无法取胜,刖刑向后一跃,发出了绝招。立刻,天际变色,乌云如墨涌一般覆盖而来,刖刑身上则是缠绕着骇人的火舌,不大一会儿,身上的火焰化作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扩大得足有一间楼房那么大。
肖炎舞眼眶湿润了起来,嘴脸不住地颤抖,“你真的不念旧情?忘了一切,把我置之死地吗?”
刖刑却没有去听她的哀戚,日炎剑一挥动,力量压向了肖炎舞。
肖炎舞轻轻抹了抹眼泪,手中的月宛剑忽地变成了一张银白色的弓,肖炎舞开弓拉弦,霎时,力量如同月光一般扩散开来,触及到的火焰都被熄灭。弓上也出现了一支紫色的箭。
柳婉儿惊讶地看着肖炎舞,一脸的不相信。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她什么时候学会了‘灭炎净矢’?师父,你偏心到了这个地步吗?”
“啊,啊……”刖刑受到月光的洗礼,痛苦不堪,炎魔灭也被压的死死的,威力一点也显现不出来。
眼看着箭就要射出,肖炎舞深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清泪更是一滴接着一滴。反复斟酌思量,却比不过心头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最终,她缓缓放下了弓箭。弓也变回了月宛剑。
可是炎魔灭却趁机威力大作,毫不留情地击向了肖炎舞,肖炎舞无法避开,被击中。手里的月宛剑脱手飞出。
“再见了,我曾经深爱的人。我知道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走向这个结局,我的心好痛,我好不…”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刖刑,可是。再也说不出话,任由自己的身体飞出百花谷,掉落到了冰魄崖之下。
……
巍峨的巫山山脉高耸入云,越往上,则越感灼热。天下第二的魔族,赤龙族便盘踞在此。由火药岩堆砌而成的赤龙皇宫雄伟而霸气,入口处就是赤龙一族的祖先的真身像,张大着龙口,里面是宝玉铺成的地板,刚进入,就有红毯铺来,顺着红毯走才能够进入皇宫,否则,会直接落入岩浆之中。刖刑背上背着日炎剑,手里提着一个水壶,大步流星地顺着红毯进入到了皇宫里面。
里面的陈设也是极其奢华的,除了各种宝石,宝玉之外,更有人间才有的瓷器,珊瑚,字画装饰。大殿就如同人间皇宫一样,主上是一把龙椅,左右各是一个铜柱,上面雕饰着一些奇怪的符文。站在上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老者,手里拄着一支拐杖,他并没有坐在龙椅上,只是在一旁站着,神情冷漠而威严。
“我如约而来了。”刖刑将手里的水壶扔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并没有捡起来,因为单凭气味就可以判断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嘴角微微一笑,毅然下拜道。“青杞参见新的主人。”
刖刑面无表情,亦没有开口,只是抬起头,迈着平稳的步子缓缓走上了高台,转身坐在龙椅之上。
自此之后,刖刑带领着赤龙一族征战天下,逐步吞并了许多魔族势力。赤龙一族的势力也日益壮大,刖刑心里有了更大的打算。
“主人,这里风大,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三个时辰了。”青杞恭敬地看着刖刑说道。
刖刑右手在龙角上抚摸了几下,又抬头看向远方。“青杞,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够跟魔尊血梦抗衡了吗?”
“魔尊血梦?”青杞先是愣了一愣,接着摇了摇头才回答道。“主人,青杞觉得还早了一点。现在月颐阁的掌门肖炎舞被您打落冰魄崖,生死未卜。月宛剑也消失了踪迹,青杞原来的主人说过,要打败魔尊血梦,只有日炎,月宛两把剑同时发挥威力。即使我们能够打败血梦的军队,也无法战胜他啊。”
“我继位的时候就说过,要你派人监视着江湖上其他门派的动向。”刖刑的眼神中忽然充斥了冷漠,“肖炎舞被我打落冰魄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