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盈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拿着当初给马优优做的手镯设计图,想起马优优让她在手镯内侧分别上刻上“”自然是“马”的首字母,那么“x”肯定就是她男朋友的姓氏首字母了。她又想起马的身份。她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
凌会盛已经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又张大嘴巴,表情简直太丰富了。他走过去抱住她,无疑又把她吓了一跳。
“我这次可是从大门进来的,是你在发呆没有注意到我!”凌会盛对她说。
宋盈盈笑了笑,问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想你了!”凌会盛说,“我都好几天没有好好陪你了。”
“是吗?”宋盈盈边说边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
凌会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指着她手里的设计图,问她看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看看。”宋盈盈把设计图放进抽屉里,站起来对他说:“我们回家吧!”
凌会盛让她闭上眼,带着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工作室里原本亮着的几盏灯,也随之被关掉了。
回到家,躺在柔软的床上,他们两个紧紧抱在一起,说着他们的悄悄话。
“盈盈,外面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管,记住了吗?”凌会盛说话时还带着一点喘息。
宋盈盈已经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下巴在他胸口蹭了蹭,算是回答。但其实她心中有个想法正在酝酿,她不敢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她去做。
向云拓拿到真藻石后,晚上偷偷约妹妹出来见面。在古街的城楼下面,兄妹两个都捂得很严实。女孩叫了一声“哥哥”,两人便紧紧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已经深夜十一点多,又很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连城楼上的红灯笼发出的光都黯淡了许多。
他们在石阶上坐下,紧紧靠在一起。
“冷吗?”向云拓问。
女孩摇了摇头说不冷。“我已经攒了很多钱,还找了个比关永开更厉害的‘靠山’,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你不要冒这个险了,我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向云拓说着便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藻石,“你看,这是真的藻石。”
女孩接过来,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哪儿来的?”
“我一句话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它现在在我们手里。”向云拓说,“我们用它和关永开做交换,关永开应该能放过我们。”
“不行!”女孩反应非常激烈,“关永开是个十足的小人,不值得我们信任。如果他知道你有藻石,只会抢或者骗,哪儿会和你交换?”
妹妹的顾虑向云拓何尝不知,所以他当初才想找宋盈盈做个假藻石试探一下关永开。“可是现在,外面因为藻石的事都快闹翻天了。我们拿到了,总得让它发挥作用吧!”
“藻石确实有用,但不是给关永开。”女孩想了想又说道,“哥哥,你把它交给我吧,我有办法。”
“可是你的身体,不要紧吗?”向云拓有点儿担心。
“放心吧,我比你方便。你明天就要举行开机仪式,后天进组拍摄,经纪人跟得那么紧,你能做什么?”
妹妹说得也是实情,他每次出来都像小偷一样,不但把自己裹在像棉被一样的衣服里,还得专挑黑暗的地方行走。他考虑了一下,对妹妹说:“那你去做吧,不过一定要小心,即使不成功,丢了藻石也不能丢了命,知道吗?”
女孩点了点头,把藻石藏在厚厚的棉服里面。毛绒绒的围巾遮住她大半个脸,但是露在外面的眼睛依旧能显示出她的激动和喜悦之情。她抱住哥哥一只胳膊,和他一起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的日子。
他们兄妹二人出生在离蒲华市两百公里远的一个小镇上,镇上的居民以捕鱼为生。他们的家庭非常不幸,父母在一次下河捕鱼时双双丧生,那时哥哥十二岁,妹妹只有六岁。
奶奶拖着年迈的身体抚养着他们兄妹二人,还供他们上学,由于疲劳过度也病倒了。这样一来,生活的重担就全部落到了哥哥身上。十五岁的他,除了上学,还要在节假日跟着大人下河捕鱼,而妹妹也是边上学边照顾病重的奶奶。虽然领着一点儿补助,但是连给奶奶拿药都不够。日子苦不堪言!
遇到关永开夫妇,他们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年夏天,身为影视剧投资人的关永开夫妇到小镇来了,他们听说这一带风景很美,正好他们在附近度假,就顺便来看看,看下一部电视剧能不能在此处取景。
为了更好的游览小镇,他们找了个孩子作为向导,那个孩子就是葛小峰,现在的向云拓。关永开看这小男孩长得十分俊美,说话的声音也好听,举止谈吐还非常有礼貌,内心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庞大的计划顿时便在他心中展开。
一年后,葛小峰和他的妹妹都被关永开夫妇接到蒲华市的学校上学。关永开还给他们换了新的身份和名字,让他们把以前的事情统统忘掉。他开出的条件是资助他们兄妹上完大学,并负担他们的奶奶治病所需的一切费用。
那时候他们还小,又没有其它办法,而且关永开夫妇看起来又那么和善可亲,仿佛是他们的父母又活过来了一样,这让他们没有任何防备之心。他们兄妹二人还被关永开夫妇分别叫去谈话,问他们愿不愿意为了对方以及奶奶而答应他们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