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郡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想要是王爷真的下了命令,说不定我们晚些过来就能行了?到时候那些护卫就会放行了也说不定?”其实阿伊娃想说的是‘郡主,您不会是骗人的吧’,但碍于郡主的面子,她只能委婉的劝道。
“这沈煜明明答应了我的,怎么能这样不做数?不行,我要去问问他!”雪颜汐依旧是意难平,直接拐了个弯,走上了去皓月阁的路。
“郡主!郡主!您等等阿伊娃!”阿伊娃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皓月阁。
“欧阳沐,你那边可有什么进展?”沈煜正询问欧阳沐有关那个女刺客的事情。
“回王爷,我查阅了不少的书籍,对于那人的情况也进行了分析,发现她的样子和我曾看到过的一本古籍上的情况很是相像。”欧阳沐回道。
“哦?你具体说说是什么古籍?古籍上又是如何记载的?”听到有些眉头,沈煜顿时起了些兴趣。
“这古籍是一本记录类的传记,据此传记上记载,在大越国东南部的边境,有一部族,其族人擅于巫蛊之术,尤擅蛊虫,中之便会有不同寻常的症状。其中一种便是可以不吃不喝,生机似有似无,就像个活死人,但体内的蛊虫不死,人的生机便不断,人的生机不断,便不会真的死去……在下初步判断,此女刺客的症状倒是和那传记上记载的有诸多相似之处。”欧阳沐将传记上记录的内容转述给沈煜。
“你说的可是那被灭了族的巫族?”沈煜问道。
“没错,的确是那巫族!”欧阳沐回道。
“据我所知,巫族身处大越国与东黎国交界的边境处,那处既不为我大越所有,也不归纳东黎国所管辖,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而在这个地带的一片深山内,正是巫族世代居住之所。不过七年前,不知因何缘故,巫族被王仁肆带军灭了全族,从此,巫族不存于世,世间也再没有听说过巫族了。”沈煜犹记得这些陈年旧事。
“王爷说的没错!”欧阳沐也记得这段历史。
“这么说来,这个女刺客难道是巫族后人?她刺杀王仁肆正是为了报那灭族之仇?”沈煜联想到那女刺客的行事,加上她的手段,做出了这个猜测。
“这也不无可能,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王仁肆可是在那山林驻扎了许久,更是不惜烧山剿灭,据说那大火烧了几日有余……按说那巫族应该是不剩什么族人了。”沈煜话锋一转,当即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这也不好说,传说中那些巫族不是会巫蛊之术吗?此等超乎寻常的能力,哪怕是大军压境,也该是会有些逃命的手段吧?说不定他们就是利用了巫蛊之术,这才逃得了一线生机也无不可啊?”欧阳沐也有些拿不准。
“子不语怪力乱神,说什么巫蛊之术,我们却是从未见过,此等传闻之言,怎可尽信?我看那巫族之人应该是懂得些不同寻常的医术或者毒术,加上人云亦云,这才会传得这般神乎其神!”沈煜对于巫族的传说不是很相信。
“那这女刺客的事情怎么说?她可是实实在在的如那传言中记载的情况一样啊!”欧阳沐算得上博览群医书,对于巫族的蛊毒之术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未曾亲眼见过,但他本人却也不像沈煜那般完全不信。
“此事不可妄加断言,一切还是等那人清醒之后再说吧!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沈煜决定这事押后再说,当前还是要尽力救活对方。
“王爷,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欧阳沐欲言又止。
“你且说吧!”
“王爷曾说此女一看王爷便能说出一二,很可能熟知王爷的病情情况!而就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此女就算不是那巫族后人,也有可能是与那巫族相关之人…这是不是表明,王爷您这所中之毒会不会与那巫族有关?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蛊毒?”欧阳沐大胆猜测道。
欧阳沐有此猜想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他之前根据王爷病发时的情况,查阅了无数的医书古籍,却是没有想类似的病症记载。
按说就算王爷所中之毒绝非寻常之毒可比,但既然有此毒,那就说明是有先例的。既然有先例,哪怕例子再少,也不该连一本医书古籍上都不曾记载过此种毒?
所以他便有了些猜想,认为王爷中的其实不是简单的毒,而是蛊毒!
当然,他未曾了解过蛊毒,也没有什么医书古籍详细记载过蛊毒之事,最多只是寥寥几笔带过。
正当他犹豫不决,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之际,此女子出现了。
她的症状与那寥寥几笔记载的巫蛊之术有些雷同,加之王爷说对方一个照面,就能说出王爷的病情情况。
这说明对方早就见过王爷的这种症状,而且很是熟悉,不然不会一下子就能说出来?
这诸多迹象,加上他本就有所怀疑,更加的坐实了他的猜测。
“欧阳沐,你这样的猜测有把握吗?”沈煜的确是不信那巫蛊之术,但也只是不信那传得神乎其神的巫蛊之术,对于那巫族的医毒之术,他还是深信的。
而且就像欧阳沐怀疑的那样,他也觉得自己的毒症可能与那巫族有关,至于是不是什么所谓的巫蛊之术,谁敢断言呢?
“这也只是在下的猜测,具体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但既然有了个方向,总归是条出路!”欧阳沐也不敢保证,就像之前他收集的有关巫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