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公主饶有兴趣道,“驸马倒是说来与我听听。”
徐为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前日去庸城时看上了一位姑娘,品貌端庄,我娶进来与你作伴如何?”
公主一听,面色大变,心想这徐为任素来不近女色,为何去趟庸城就忽然生情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勾引自己的男人?
“哪家的姑娘啊?”公主虽恨,却依然不露声色道,“能得到我夫君的垂爱想必一定出身不俗,美若天仙。”
徐为任将早已准备好的托词倒出来:“罗丞相家排行最小的一位小姐,自幼养在庸城,名唤罗咏妍。”
“罗咏妍?”公主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却故作温柔道:“驸马若是喜欢迎进来便是,改日厌烦了我再送你几个,你我夫妻不必多礼。”
徐为任脸上微露喜色,勾住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那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便以平妻之礼娶她进门!”
“平妻?”公主一声惊吓,当即坐起来道,“什么?你要娶她为妻?”
徐为任道:“对,我就是要娶她为妻,不过日后外人面前一切仍以公主为尊,谁也危及不了你的地位。”
公主的脑袋顿时像灌了铅一样陷入一片混沌,冷然道:“可是我才是你的妻子,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两个妻子?”
徐为任一脸镇定道:“规矩都是人定的,我现在就想娶两个,到时候你为大夫人,她为二夫人,你们两个一左一右伴我到老可好?”
公主不解道:“可是,你这么多年从来不肯娶妻,为何我刚嫁进来你就要再娶别人?你到底什么意思,故意针对我的吗?”
“公主多虑了,我不过是怕你寂寞,给你找个伴罢了。”
“不,我不需要,我不希望和任何人分享我的夫君!”公主的嗓音不自觉的抬高一个八度。
徐为任见她怒容已现,当即坐起来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安抚道:“公主息怒,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多娶一个怎就不行?公主的《女则》就是这么学的吗?”
懿安公主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来没有受过一点挫折,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毅然道:“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现在我以大周国公主的身份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再娶第二个女人,否则按律处置!”
“按律?”徐为任失笑道,“哪条律令规定驸马不能再娶?”
“我规定的,明日我就让皇兄把这一条加上!”
徐为任立刻换了语气,“少拿你皇兄来压我,你以为你皇兄会跟你一样无知吗?”
“我无知?你以为挣了点军功就了不起是不是?没我皇兄的倚仗你什么都不是!”
“对,可是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要嫁我?你那么尊贵为何要下嫁到我们徐府添乱?”
“添乱?”公主一时气得肝颤,“本公主嫁到你们徐家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居然敢说我添乱?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皇兄撤了你大将军的职,看你拿什么威风?”
“噢,”徐为任欣喜道,“那好啊,求之不得,早点脱离了这驸马的枷锁早点回归我的自由身,早日与我的心上人双宿双飞。”
“你,你敢忤逆本公主?”懿安公主彻底怒了,指着徐为任的鼻子破口大骂,全然不顾自己衣衫不整。
徐为任反倒觉得不堪入目,顺手抓起一件衣服扔给她道:“不喜欢是吗?刚好我也不喜欢,要不明日叫你皇兄下道圣旨将咱两解散了,老死不相往来。”
“徐为任!”公主一声厉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本公主再跟你说一遍,你若是纳妾我不拦着你,爱纳谁纳谁,但是娶妻绝不答应!”
“怎么?”徐为任不以为意,低着头幽幽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什么意思?”懿安公主似乎意识到什么,脸上微微泛出了红色。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少在我这里装清纯。”
“徐为任!”公主一个拳头打过来,却被他稳稳接住,就势一把推了开去。
公主顿觉受了奇耻大辱,一时声泪俱下:“你敢推我?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
门外丫鬟仆妇隔着门墙早听见屋里动静不对,却不敢进来打扰,一听公主哭了,急忙敲门道:“公主您怎么了?奴婢可以进来吗?”
徐为任当即喝道:“滚!”
丫鬟们即刻噤声,跪在门外大气不敢再出。
这边公主却立刻哭道:“滚!该滚的人是你!”
徐为任早不耐烦了,一听让滚即刻回道:“滚就滚。”说着,抓起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随意裹了下,穿上鞋,再将剩余的衣服一拿,二话不说就走了。
这下,公主哭的更凶了,对着他的背影狂喊:“回来,你给我回来!”
徐为任完全不予理会,打开门就往外走。
门外丫鬟奴仆跪了一地,谁也不敢上前劝阻,看他走了急忙冲进去安慰公主。
公主噼里啪啦砸了一满地的东西,嘴里大骂徐为任,连同徐家人也骂了个遍,听得众人心中胆寒,人人自危。
徐为任怒气冲冲回到书房,将衣服往屏风后面一扔,正好砸中在屏风后睡觉的奚越。
奚越一个趔趄惊醒,走出来一看,竟是公子,当时傻眼:“公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要哄公主的吗?”
徐为任怒气正在头上:“哄个屁,居然娶了个dàng_fù!”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