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沛不敢忤逆他二哥,只能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刚要开口,却听程烈冷哼一声:“不敢你的了,这满院子衣香鬓影才有几个是我的人,二哥已经喧宾夺主了,才来道歉不免有些迟了!”
傅宏霖心里一咯噔,正不知该如何回话时,屋里头佣人传话,说是老太爷说了请大家都进去拜寿。这才了结了他的尴尬。
傅宏霖对程烈说:“先进去给爸拜寿去,剩下的以后再说。”
宾客们都陆续过来了,程烈被推搡着也不好说什么,冷着脸堪堪将此事作罢。
屋里头,寿星老傅国强一件暗红色绣花纹唐装,黑色长裤,拄着拐杖,窄长的脸儿上戴着一副眼镜,镜片后面藏着一双犀利探究的三角眼。
在旁边搀扶他的张月华身穿一件白色的对襟拨款唐装,一条同色的阔腿裤,高跟鞋。银白的头发高高竖起,贵妇形象尽显。
人都到齐了富国强的四个儿女一字排开,跪在佣人铺到地上的垫子上,拱手齐声道:“祝父亲福寿安康,健康常在!”
富国强用那三角眼儿一一滑过女儿们的脸,长子傅宏江次子傅宏霖三子傅宏涛各个事业有成,yòu_nǚ傅沛是程思集团董事长夫人,他的孩子们都活动在上流社会,富国强越想越得意,笑声洪亮:“起来吧,都起来!”
儿女们跪完,接着是孙子辈拜寿。
傅宏江有两个儿子,傅宏霖一女,傅宏涛一儿一女,独独傅沛这边空白。
程爱媛被送到国避难,程水又被人逼得不能回家,连父亲寿辰这样重要的日子都不能回来,傅沛越想越恨,站在小辈后面,像程烈埋怨:“都是你那好侄女,害的我一双儿女不能在身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孩子给我父亲拜寿。”
因为刚才的事情,程烈本就一肚子恼火,这会儿傅沛又说话惹恼他,程烈干脆回敬:“他们是孙子辈这些本就是该做的事情,程水和爱媛是外孙,你凭什么以为他占了我的家还要我的孩子拜他,也不怕折寿!”
“你!”傅沛脸气的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碍着宾客在场,为了二哥的计划考虑,她早就跟程烈打起来了。
傅沛胸腔里咆哮着怒气,握紧拳头。
忍着!
她等着看程烈一无所有之后,跪下来求她!
一叩拜,傅宏江的儿子正要领着弟弟妹妹说祝词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谁准你们在我家摆宴席祝寿的!”
祝寿被打断,在场宾客心中一凛,纷纷回头看去,就见阴思慕款款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西服模样的中年男子。
阴思慕进屋之后,众人看到她,纷纷议论:“这是谁啊,长得这么漂亮!”
“好漂亮啊,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她一进来,这里所有的名媛淑女都不漂亮了!”
傅丹用手死死的拽住裙摆两边,盯着阴思慕侧脸,眼里全是嫉妒。刚才这些人还夸自己漂亮呢!
结果阴思慕这个狐狸精一来就把大家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傅国强当即拍案而起:“放肆!今儿是外公的生日,你来迟了还不算,还要当众搅和简直大逆不道!”
阴思慕权当上头的老头在放屁,妖冶的凤眸看向在场的一众宾客:“诸位,大家知道我是谁吗?”
“如果不知道,我可以做自我介绍,我叫阴思慕,我父亲是程思集团开创者程月轩,我母亲名叫阴姜黎,因父亲对母亲的疼惜,所以我随了母亲的姓氏。”
“那上面坐着的……”她指向富国强夫妇的方向,“不是我的外公,与我毫无关系。”
“而今晚,他们竟鸠占鹊巢在我父亲留给我的房子里,大摆寿宴。篡我程家血脉,灭我程家姓氏,我今天来没有要祝寿的意思,我只是要把这些腌臜之物从我家里赶出去!”
阴思慕宛如一个王者,无论是从她的气质还是言语方面都展现出了过人的气质和魄力。
她的一举一动像在场的所有人传达一个信息,她是一个真正的名媛,真正的贵族。
也之后程月轩亲生血脉才有的气场。
虽然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傅家傅宏霖将父母安排到妹夫家里是鸠占鹊巢了,但跟当众揭穿的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傅家每一个人的脸都跟调色盘似的,什么颜色的都有。
宾客们已经开始小声议论,关注点都在阴思慕身上,有些商场上的老人儿还记得程月轩,说道:“那是个人物,如果没有程月轩哪里来的程思集团,要是细算起来,程思集团比那君氏财团还要厉害上许多,我还记得当年君寒都只是程月轩的秘书而已。”
“只是没想到天妒英才,那人早早便离开人世了,”他爱怜的看向阴思慕:“小女,你竟是程月轩的女儿,没错……没错,你身上有你父亲的霸气,你该如此,你该如此!”
阴思慕眼眶微红,朝那老者感激的点点头,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父亲。
那老者继续护着阴思慕,对着堂上的人说:“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干嘛霸占着一个小女孩的家。傅老先生有三个亲儿子,难道还养活不了你们老两口吗?”
眼见形势不对,傅家二老在上面下不来台,傅宏霖给傅沛使眼色,傅沛笑着开口:“张老你是误会了,这栋别墅啊一直都是我和她舅舅在住,我父母因为想我了才搬过来住几天,刚好又赶上我父亲七十大寿,我觉得老人家来回搬麻烦,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