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澜却在喝完水之后杯子塞进阴思慕怀里,把脸撇到另一边不理她。
正当阴思慕没有办法时,床上的某人傲娇的开口:“什么时候能干啊,我背凉。”
阴思慕看了一下,拿手扇了扇:“应该快了吧。”
快你个头,没心眼的姑娘。
君若澜心里想着。
“那我的衬衫呢?”君若澜突然问。
“你衬衫还好啊,没有沾到药水。”阴思慕回答,她知道这人爱干净有洁癖,但是没想到他是另一个意思。
君若澜突然又把头转过来,板着脸问:“我是说上回被你洗坏的衬衫,就绝版的那个你答应赔给我的。”他伸手:“衣服呢?”
阴思慕嘴角抽搐,往事可不可以不要再提。
“衣服呢?”他又问。
“那啥,天晚了,你睡吧。”她岔开话题,“腰上有伤,要睡得好,才能长得好。”阴思慕站起来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你别想不负责任。”君若澜不依不饶
“我没有!”我就想不负责任,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阴思慕眉上一喜,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对君若澜说:“哎呀,我手机响了,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先睡,我去接电话。”
赶紧逃之夭夭!
君若澜瞥了她一眼,闭上眼睛。
“喂?哪位?”阴思慕问。
“……”
“喂,哪位?”没声音,阴思慕又问了一遍,屏幕上只是一串数字号码,她嫌存名字麻烦,但却知道是谁,前提是这个电话一定要给她打过才行。
可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呀。
就当阴思慕把它当成恶作剧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哭泣声:“阴寻,你能过来陪我吗,我害怕!”
阴思慕皱眉:“廖晴?”
“是我。”公寓里,廖晴蹲在墙角,捏着手机一边哭一边给阴思慕打电话,“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不要……”
“地址!”阴思慕只说了这两个字。
廖晴说:“金禾花园二号。”
挂完电话,阴思慕直接冲进衣帽间。换上白天穿的衣服,化了男妆。
大响动惊扰了君若澜,他睁开眼睛看到站在窗边的阴思慕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大晚上你又要出去?”
“来不及解释,你先睡吧。”阴思慕把跌抓索一头系在腰上,纵身越下。
等她走后君若澜睡意全无,一个人走到窗前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拳头悄悄握紧,冰凉的眉宇间全是煞气。
究竟是谁,能大半夜的让她连觉都不睡了,把他这个受伤的丈夫丢下,匆匆跑出去?
“saw!”
……
阴思慕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飞驰,没多久她就来到了金河小区,找到廖晴住的那一户,按下门铃。
门内无人应,阴思慕只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直接捶门:“廖晴!开门,是我!”
门开了,在阴思慕还没来得及转换表情的时候,廖晴直接扑进了她怀里,带着哭腔开口:“别嫌弃我,不要抛下我!”
阴思慕愣在门外:“……你怎么了?”
廖晴不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她身上穿的黑色皮夹克。
“廖晴。”
怀里的女人不回答她,阴思慕只好左右观望,好在是半夜里,她又住单户,楼道里没有人。
等了好一会儿,阴思慕终于受不了的开口:“廖晴,你先让我进去好吗?”
闻言,廖晴才察觉自己还没有请阴寻进来,便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擦了把眼泪开口道:“进来吧。”
阴思慕跟着进来却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她声音突然变冷。
“没什么。”廖晴含糊其辞,总不能说是姜莹莹临走的时候把她家砸的稀巴烂泄愤吧,她告诉阴思慕:“我有夜盲症到晚上就会看不清楚东西,这些也都是我砸的。”
夜盲症?
就算有,她不会开灯吗?
明摆着就是在说谎。
阴思慕想问清缘由,但发现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她不愿意说自己就变成逼迫她说实话的人了。
廖晴拿扫帚清出了一条路,“你先去沙发上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好。”阴思慕朝客厅走去,却发现茶几上已经有了一杯茶水。
有人来过!
所以廖晴大半夜突然打电话给她,一定是跟这个人有关了。
廖晴端着茶水出来一样看到了茶几上那杯被姜莹莹喝过的茶水,慌忙绕到阴思慕前面把茶水换下来,开口道:“这是我之前喝的,已经凉了。我去倒了它。”
廖晴端着茶水经过阴思慕身边的时候,阴思慕也已经忍够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命令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立马就走!”
说完,阴思慕就要转身离开。
“不要!”廖晴抓住她,刚才才停止的眼泪瞬间又冒了出来,“求你了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阴思慕皱眉,回过头来,把她的手拿下来,看着她:“廖晴我是你的经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应该跟我说实话。”
“实话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廖晴的声音带着乞求,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过耀眼了,他会嫌弃自己吗?
“什么?”阴思慕扬眉。
廖晴没说话,而是轻轻走近阴思慕,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