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思慕抽嘴角不信,“这话要是以前就跟你说,你会同意吗,你一定会觉得说这话的人,脑子有病。”
“我以前就这么坏吗?”
“你以为你以前很善良吗!”
君若澜歪着头放到阴思慕怀里叹了口气,奶奶的,“你不喜欢我了!”
“谁说我不喜欢了?”细长的手指穿过男人的发丝,“不管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他们两个的角色好像变了,一个负责每日表白,一个负责日常撒娇。
“走吧,去吃饭吧。”放下书,阴思慕拉着君若澜去餐厅,近来她的口味很叼,不是什么都吃,但凡味道做的不如她心意,总会被她挑拣出来。
一顿饭吃完,心情还很不好,拿纸巾擦嘴的时候不忘数落君若澜,“君先生,一顿饭么,你要么就好好做,不想做就别做,我从不爱干这勉强人的事儿,你看你今天做的饭,明显就是带了情绪的,叫我都不敢吃了,吃了都消化不好。”
今天照旧是阴思慕数落,碟子里的炒香菇,葱叶都被她挑了出来,“君先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葱叶不要炒进菜里,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跟老年痴呆一样什么都记不住啊?”
君若澜就这米饭,温声道:“下次注意。”
阴思慕生气,暂时把香菇的事情给放下了,接着就是那鱼,红烧的,做的时候,要先把炸一下,皮很脆,尽管裹上汁子也不会改变什么,阴思慕拿筷子挑了挑,大怒:“又是脆皮,难吃死了!”
君若澜停下筷子,把她挑中的那块鱼,夹到自己碗里,翻过来,夹出白肉,沾了汁子,放到阴思慕碗里。
阴思慕乐呵呵的吃了,这才对味儿。
要是当时还有旁人在场,一定会皱眉,阴思慕娇小姐难伺候。可是君若澜已经习惯了,对,习,惯了。
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君若澜对阴思慕说,“等会儿我们出去一趟吧。”
阴思慕正准备上楼,闻言回过头来问他:“去哪儿?”
君若澜把洗过的碗拎过水,看向他,嘴角泛着甜:“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阴思慕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那既然要出门的话,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等阴思慕上楼,君若澜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明白,属于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他却为她准备了很多,再不用怕是没机会了。
阴思慕去衣帽间挑了几件衣服站在穿衣镜前比划,许久不曾出门了,也不知道最近外面都流行穿什么,好怕穿的跟君若澜不搭,让人笑话。
阴思慕的头发已经不能变回黑色了,但就这样一头白发出门,多少都会被人当做怪物,没准好事的还用手机录下来,发到网上,打扰了她和君若澜就麻烦了。
这些日子和君若澜两个人腻在一起,有些像隐世一样,轻松了不少,心态也平和了不少。
思绪翩飞时,君若澜上来了,许是刚洗过碗,袖子还没有放下来,推在小臂上,走进来,看到阴思慕时笑了下:“选择困难症?”
这道不是重点,阴思慕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君若澜,我的头发。”
“头发怎么了?”这些日子两个人都黏在一起,君若澜倒没觉得阴思慕头发有什么不对,反而在她看来,白发的阴思慕更加高贵冷艳,吸引人了。
这会儿注意到她的头发,才想起,外人不会这样想,她是担心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君若澜走到她身后,手放到她肩上,对她说,“来,我帮你染一下。”
“嗯。”阴思慕笑了。
卫生间里,君若澜接了一盆水,搬了一个小凳给阴思慕坐,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开始洗头发。
君若澜挑的这款染发剂不像外面卖的有很多添加剂,只单纯的染发,缺点就是时间维持不长,他说,“我们逛一趟街的时间应该是够的,回来就把洗了。”
再无害的东西,终究是化学制剂,君若澜本身就不放心。
染上了色,吹干,阴思慕又回到了原先那一头黑发飘飘,这下才开车出门。
……
“婚纱店?”阴思慕看到牌子,诧异的看向君若澜。
君若澜说,“是啊,婚纱店。你还记不记得,问我要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很久以前我就准备了,今天带你来试婚纱。”
说完,君若澜打开车门下车,倒是阴思慕感慨颇多,她真的已经忘了,给的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多,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
长相厮守对她来说已是遥不可及。可君若澜这个傻瓜居然还兴冲冲的准备,要是她撑不到那天,他该怎么办?
胡乱的想着,她这边门已经被君若澜打开了,他手心朝上,墨眸如水,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她把手放上来。
阴思慕把手递了出去,让他牵着进了婚纱店。
店经理见有人进来,问:“先生,夫人有预约吗?”
君若澜说,“我来取我的婚纱。”
“您是?”
“君若澜。”
店经理立即了然,笑道:“先生请带着夫人跟我来。”
店经理带他们上了二楼,布罗拉已经在等候了,她交代了经理一声后便亲自招待他们了。
布罗拉是一个法国女人,进去的时候,君若澜附在阴思慕耳边小声说,“那个时候我在出差,你在电话里听到女人的声音。”
“是她?”
君若澜轻摇头:“不是,当时我就在布罗拉法国总店里和她一起研究婚纱的样式,你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