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澜皱眉,眼神好像在怪他,荣锦添却告诉他,这样才能出效果,没听见,她刚才已经怀疑了吗?
君若澜站起来,荣锦添着急问他:“你去哪儿啊?”
“去个洗手间。”
君若澜刚出去,徐林远也要跟着走,被荣锦添看见了,站起来跑过去阻拦,“你站住,你去哪儿啊!”
他只怕这两个冤家见面打起来。
徐林远回头,笑的很谄媚,“荣少,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捣乱啊,你要还想在这个圈子里呆着,就给我安分点别去惹他!”
荣锦添不耐烦的蹬着他那双眼皮下,老大的眼珠子,今晚他对徐林远已经够意思了,这货要是还给自己找麻烦,让他在君若澜面前下不来台,他反手就把他收拾了!
徐林远一副好脾气,“荣少你误会了,当时我也不是有意的,惹了澜哥和嫂子不高兴,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就想着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再不济出去道声歉也好。”
这么说,荣锦添倒是放心了不少,没拦他。
徐林远出去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顶上的眼珠子透出让人毛骨茸然的狠意,削薄的唇角挑着几分讥笑,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卫生间里,君若澜把一双细长好看的手放在流水下面慢慢搓洗,嘴角不由的溢出些笑意。
是谁说狠心离开,不是自己出来就让他永远找不到?
可一听说他喝到胃出血,还不是急着跑出来了,“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君若澜关掉水龙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他看看镜子里红光满面的自己,既然,荣锦添说他胃出血,那势必要装的柔弱点,脸色要白一点,还要有点黑眼圈。
君若澜找到一个酒保,给了些钱,让他给他带点东西过来,不一会儿,那酒保就把散粉、粉底和腮红都拿来了。
君若澜在酒保怀疑的眼光中把人打发走,给自己画了脸。
等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没了半条命的人之后,心满意足的出去了。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了徐林远。
君若澜的脸一沉,没打算理他,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徐林远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若澜先生不想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背着你都做了些什么吗?你这么拼命的为她,可能在她眼里就是个笑话。”
君若澜皱眉,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
徐林远不急不慢的掏出口袋里的录音笔,播放给君若澜听。
君若澜听了后脸色大变,徐林远似报复一般欣赏着君若澜受到打击时候的表情,嘲讽的声音在君若澜耳畔响起,“她亲手扼杀掉你的孩子,你还妄想她爱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徐林远的话越过了他的底线,终于在压抑到极点之后,君若澜握紧拳头,反手给了徐林远一拳,将这个背后看戏的阴险小人打翻在地。
徐林远捂着被打破相的脸,惊恐的看着君若澜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当他以为君若澜会杀了他而捂住头部自卫的时候,君若澜冷哼了一声,弯下腰,将他手中的录音笔夺过来,“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一直舔狗来插手!”
君若澜转身往外走,周身已经裹了一层冷霜。
正好此时,阴思慕已经到了金尊玉贵门口,下车后一路快跑,在走廊口看见了君若澜,喘着气,急忙跑到人面前,抓住胳膊问,“你、胃出血了?”
“你是不是巴望着我死了?”君若澜口气森冷。
他一把拽过阴思慕,连拉带托的拽着女人往金尊玉贵门外走,“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阴思慕知道自己中计了,可就算现在知道了,也已经晚了,这个男人暴怒到极点,根本不给她一丁点机会。
阴思慕被塞进了车里,锁上了车门。老老实实的按在君若澜身边动弹不得。
车子开得像飞起来一样。
回到嘉澜苑,君若澜一声爆呵,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寂琉禹和齐俢瑞匆忙跑下楼。
“王,有事好好说呀。”寂琉禹看到阴思慕这般慌张的模样,开口劝说。
哪知被盛怒之下的君若澜皮了一掌:“滚!”
“寂琉禹!”阴思慕本来想关心一下寂琉禹,却连自己也顾不好,被君若澜强行拽上楼去。
看着房间的门被锁上,寂琉禹担心阴思慕,对齐俢瑞说:“你快去看看啊。”
齐俢瑞却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你还是把自己顾好吧。”
君若澜把阴思慕甩到床上,掐住她的脖子,双眸猩红的问她:“为什么要杀掉我的孩子?”
阴思慕呼吸不畅,却和君若澜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孩子?
看着这张从头到尾都在不遗余力欺骗自己的脸,君若澜恨透了!
笑的宛如鬼魅,“火凰,孤的心腹大将,你是不是觉得孤会一直宠幸你,哪怕是谎言都相信?”
阴思慕眼里惊恐急了,只有在狠到极致的时候,君若澜才会自称孤,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君若澜!”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怒到极点,君若澜喉咙不间断的吞咽,愤怒的眼神快要将阴思慕焚烧,“你杀了我的父母,我依旧爱你,疼惜你,把一颗心捧给你,要什么给什么,这世上能有几个男子做到向我这般卑微的,纵然我的父母有错,但身为他们的孩子,我本该与你反目成仇,但是我放弃了。你现在连我的孩子也杀,你真不应该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