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寻芳阁出来,夜晚的凉风一吹,让天田宗元整个人才回过神来。
他的护卫相互搀扶着跟在他身后,田宗元朝护卫们骂了一句,“废物,都是废物,平时你们不是能的很么,今儿个怎么就怂了?”
护卫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也觉得委屈,他们好几个人,对方才一个人,居然轻而易举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如今,他们只能想到一个词:深不可测。
田宗元望着大门上的三个大字:寻芳阁,陷入沉思。
寻芳阁是乌溪县最大的烟花之所,老鸨适合厉害的任务,训出来的姑娘多才多艺,娇俏可人,个个都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他有钱优势,算是这里的常客。他出手大方,每次有什么新鲜姑娘,老鸨一定会提前通知他来尝鲜,讨他欢心。每次看见这三个字,他都觉得这三个字分外可爱,招人喜欢。
可如今……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还有那块玉牌,那可是重要之物,他一直都是贴身携带,可今天,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云舒就取走了他身上的那块令牌。
他越大觉得今日的事,或许,就是对方故意设了个局,为他设的局。目的,要么为了那块玉牌,要么,为了拿捏他。
无论如何,都必须先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和来历,他才可以安排下一步行动。
田宗元回到自己家里,立马派人去查云舒二人的身份和来历,云舒和南瑾带着墨春,今日大摇大摆的从城门进来的,通关问文蝶上清晰的写着李饶川和李佳颖两个名字。至于身份,目前不得而知。
不过,他们出手如此大方,就连给姑娘们的赏赐要么是金叶子,要么是金花生,这样的手笔,不说他,就连城里最富有的商人,为没有如此大方,视金钱如粪土般。
田宗元在书房里沉思了好久,最后还是换上一身夜行衣,出了城。
城外三十里处,有一户农家小院。
田宗元轻轻手轻脚翻进院子里,在一处门前,有规律的敲了三下。
很快,屋里就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后有一人将门打开,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最后才侧开身子,“进来吧。”
田宗元进屋后,那人关上了房门,“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他的面容隐藏在黑色面巾之下,加上屋里根本没有点灯,漆黑一片,田宗元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现在门后面。
田宗元知道,那人相当警惕,他在随时注意外面的动静。
田宗元将今日发生的事仔细讲述给那人听,在说到玉牌丢失的时候,他微微低着头,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声上传来的冰冷怒气。
田宗元讲完后,静静的现在那里。
良久之后,对方中午开口了:“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对方肯定是冲着你来的,你先回去,稳住他们,等我消息。”
“是。”
田宗元离开后,有一黑色的身影离开了农家小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边,田宗元走后,云舒将从田宗元那里取来的玉牌交给南瑾,南瑾拿在手中打量一番,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木质令牌。
云舒惊讶的发现,这两块令牌,竟然出奇的一致。一面是一个蝴蝶样式的花纹,一面是一个形体数字。
只是,两面令牌的数字不一样,木质玉牌是形体三,而玉质令牌是形体六。
云舒挑眉,这个令牌,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她乖觉的没有多问。
南瑾扬着从田宗元身上取来那块玉质令牌,问道:“你也么拿到?”
云舒一挑眉,“秘密。我去休息了,哥哥也早点休息吧。”
哥哥二字,被她咬的特别重。
说完,不待南瑾回应,就开门出去了。
南瑾望着她的背影,漆黑的瞳仁里一道流光闪过。
墨春随后进门来,“主子。”
“这几日,一定要注意保护好云舒姑娘。”
墨春疑惑不解,“主子?”
南瑾将几两块令牌一起收入怀中,“暴风雨,即将来临。”
翌日,云舒还在睡梦中,田宗元就来了。
等云舒慢悠悠的起床梳妆以后,田宗元在大厅里已经喝了三轮茶水,肚子里装的全是水。
见到田宗元,云舒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抱歉,让田公子就等了。”
嘴里说着抱歉,时机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田宗元好像丝毫不在意,笑眯眯的说:“无妨,姑娘家,要休息好,才会青春永驻。”
云舒笑笑:“接你吉言。”
南瑾这时也慢悠悠下楼来,“颖儿,今日想怎么安排?”
云舒挑眉,转向田宗元,“田公子,你打算怎么安排啊?”
随后,田宗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径直带着云舒一行人去了西街。
那是玩闹一条街,斗鸡走马,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而云舒则选择了去赌坊。
赌坊很热闹,在赌坊里晚的全是男人。
云舒一身女儿装,一进门就受到万众瞩目。只不过因为田宗元跟在身后,乌溪无人不识田宗元,没人敢上前。
今日,云舒运气似乎不太好,她又赌的大,几乎每次都输,每次输的金额都很大。不一会儿,就输了有十几万两。
十几万两,在乌溪这样的小地方,算起一笔天文数字了,众人都目瞪口呆。
而作为云舒的“哥哥”,面对妹妹如此败家,一言不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