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饿。”陆秋禾冷不丁的一句话,听得张喜婆一愣,随即了然,连忙拿起盘子就飞也似的开门出去了。
哎呀!额的个亲娘啊!这也太可怕了吧。这里太危险,额要回家!
画师把颜料摆好,仔细打量着小蝶,手中的毛笔在半空中比划着,似乎在思考如何下笔。
“丫头,你吓人挺有一套的啊。”
画师的口音也很奇怪,若是陆秋禾在此处,一定会听出来,哎妈呀,这不是河东(河南和东北的混血口音,简称河东)口音嘛!
张喜婆拿糕点一时回不来,小蝶也闲着无聊,就索性跟画师聊起来了。
“我长得那么可人儿,怎么会吓人呢。那是她做了亏心事!”小蝶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脑袋,看着画师。
“老头儿,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是你夫家,你来问我这个老头子。”画师已经找到了灵感,下笔如神,也顾不得怎么去搭理小蝶,不过小蝶可不是个会冷场的人,见画师不怎么说话,自言自语,倒也不尴尬。
“你们这里结个婚怎么有这么多破规矩?关键还不能吃饭,这要是饿死了新娘子,那新郎跟谁结婚去!”
“你画的好吗?能把我这绝世美颜画出来吗?”
“你们为什么不把新郎新娘画在一起呢?这样分开画,不是离异后的画儿吗?”
“老头儿,看着你挺精神抖擞的,有没有什么老风湿之类的病啊?”
……
画师也是画得入迷,听到小蝶的话,也不过是嘴角直抽抽。两幅画画过,过了近三个时辰。小蝶无聊,就一直在吃各式各样的糕点。张喜婆嘴抽得已经快痉挛了。
陆秋禾扮演的何秋在院子里四处乱转,眼睛乱扫,在寻找小蝶的身影。
“我的家在东北啊,松花江上呐!那里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啊~”陆秋禾嘴里哼着小曲儿,看到一个房间门口守着两个男人。两扇门上贴着喜纸,门上悬着一块红布。
这应该就是小蝶待的房间了吧。
陆秋禾正想着,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内。陆秋禾瞪大了双眼,愣了足足有三秒钟,然后把脑袋猛得转过来,脖子随即咔的一声,陆秋禾忙把身子也转过去,提手摸住脖子,龇牙咧嘴的揉了几下,脖子猛得向另一侧一歪,脖子又咔的一声,陆秋禾才把差点要整歪的脖子给掰正了。
陆秋禾一手揉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心脏,迈着小碎步就要跑。刚走没两步,面前一个人影就挡在了她面前。陆秋禾刹车不及,直直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