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这样也好,省去很多麻烦。神踏要回归原位,自然与亭子有关,正好亭子的中心有一个挂钩,应该就是神踏原来的位置。
站在亭子中央的桌子上把风铃挂好,以前还没有桌子,是谁?
“落痕……”
不知何时,顾廷琛已从地上站起,环住他的腰。同是落痕,他叫的应该是檀山落痕。内心有点刺痛,都还是忍不住给他一拳,搂腰很痒的。
原来没睡。
脸有点红,醉醺醺的,“你又喝酒了。”
也就是在你醉的时候才能勉强和你说上话。无奈的看着他,醉了的顾廷琛与常人无异,不会板着一张脸,该不会眼神冷酷,竟有点可爱。
比起直接趴桌子好多了,至少还有意识,仅限于没睡着。好久没看到他笑了,真怀念这种温柔的眼神。
怎么有股酸酸的味道?
按住他的肩,认真的问:“你喝了多少酒?”都不用我对手灌醉,直接醉了,省事。
“我没喝酒。”顾廷琛顿了顿,“我吃醋了。”
“……”
我跟你说这件事了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吃醋,若不是看在你醉了的份上,我直接揍你。
怕我不相信,他还认真说道:“没骗你。”
看了一旁桌子上的瓶子,瓶子本身很黑,看不出什么。摇晃着瓶子,还有点重量,便喝了一口。
酸到极致,这真的是醋!惊悚到看着顾廷琛,“没事你喝什么醋。”
顾廷琛直接倒在他身上,“我没骗你。”
喝醋就喝醋吧,倒我身上干吗?我可不给你当人形枕头,“顾廷琛,起来。”我是来办正事的,话说要怎么做才能窥探记忆?
“拒绝。”
你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贸然打你有些不道德,果然还是要踹。忘了脚被压着。
“你刚刚不相信我,我不高兴了,不起来。”他依旧一动不动的靠着他。
这突如其来的卖萌是怎么回事?不要冷酷了许久突然幼稚,转换太快了。怪不得一股酸酸的气味,原来是喝醋。
“顾廷琛,家主,廷琛。”
纹丝不动。老实说,醉了的顾廷琛难哄但好骗,斟酌下词汇,“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真的吗?”顾廷琛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当然。”
“喝……喝醋,好端端的为什么喝醋?”
“想醉。”
这回答没毛病,“既然想醉为什么喝醋?”一直不明白他这个人,想醉大可灌酒,为什么要喝醋?
“莫非你醉醋!”
这是我的猜想,十分疯狂的猜想,不和逻辑的猜想。简直没道理,太恐怖了。然而,得到的是肯定回答。
“是的。”
生无可恋的看着顾廷琛,就差一口老血喷死。常言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这是喝醋消愁直接倒。
现在想想,醉醋也并非不存在。因为这确实是一瓶醋,凭借月光,里面黑乎乎一片,不像是晶莹剔透的酒。而且我尝了,很酸,纯醋。
如果是醉醋,酒精当然无效,怪不得喝了一瓶白酒都没事。
第一次去地狱,当时参加血宴确实喝了一杯酒,在那之前我好像递了一杯醋给他。喝醋之后喝酒直接倒,正常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他酒量差,那成想他偏偏醉醋。还有那次在水府,喝酒之前吃了糖醋鱼,糖醋鱼有醋,所以他再次“一杯倒”。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怎么还有这种能力,超出常人思维。也由衷佩服他,饭菜里放醋都会醉,更何况是半瓶醋。
醋虽未见底,但也过半,估计是晕了忘喝。
手撑在桌子上,单手拖撒看着他,这么厉害的家主一瓶醋就能搞定。有人知道他这个弱点吗?如果有,我一定杀了他。
他依旧靠着我睡觉,大概是真的想醉。也罢,既然不说,我也不问,直接看记忆。
“你知道怎么看别人记忆吗?”以前在不知道,他确实通过一个阵法让我们看清长留风的记忆,也成全了一桩婚事。有神踏加持,与阵法无异,就是需要一个媒介。上次的媒介是顾廷琛,这次的我不知道该这么做。
“知道。”顾廷琛享受的闭着眼睛,很满意这个人形靠枕。
“那你快告诉我。”有救了,一时激动,打翻了醋坛子。翻了也好,少吃醋,多做事。
“讨好我。”
这……是喝醉了的顾廷琛,幼稚任性不要脸。遇到这种人只好更不要脸,“廷琛哥哥,教教我吧,我好想知道。你那么善良温柔一定会教我的。”
“廷琛哥哥最好了。”
尽量模仿阿银的语气,虽然一阵鸡皮疙瘩,为了达成目的,坚决不要脸。
咦?怎么半天没反应。
看了看,居然睡着了,可恨!听了好话就直接睡觉。想摇醒他,可是看他睡得这么安详,便不打扰他。
可怜刚刚收集的牙齿,放入风铃却不能用。
有些失望,毕竟想了解真相。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以他为圆心扩散出一个结界。暗红色的符文,和上次在不知道的一样。
他依旧靠在楚霄霄,眼睛微闭,不知道是否睡着,但很柔弱。就像一个孩子,突然想睡觉,于是就任性的睡了。
激动的看着顾廷琛,原来你早就弄好了,谢谢。可是该怎么进去?他上次用十之禁。
有了。同样是十之禁,那自然也可以传播,只要往他体内注入十之禁,应该就能看到记忆了。我体内的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