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一心都沉浸在方才汲妙炼制出上品完美法衣的震撼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汲妙突然走了出来,又连消带打的说了这么几句话,立时一个个面色各异的望向汲妙。
又听汲妙向孔沐文说道:“孔师兄,我记得弟子手册有这么一条规定,倘若被欺负的弟子,能当场原谅仗势欺他之人,而此人又是第一次犯规,那此人便可以得到一次免罚的机会,不知师妹说得可对?”
话音一落,冯蕙萱吴泉瑛等数位女修,立刻齐唰唰的向汲妙望了过去,目中满是错愕。
尤其是冯蕙萱。
她方才和汲妙那样针锋相对,怎么听汲妙话中的意思,是打算放过她了?
这小师妹到底是何意。
孔沐文眉头微拧,点了点头。
“那就好了。”汲妙笑着说道:“我愿意当场原谅冯师姐,想来以冯师姐的为人,此前断断没有犯过仗势欺人的宗规,如此,师妹也就放心了。”
“你,你真的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原谅我了?”冯蕙萱有些懵。
以汲妙的性格,原是不肯的,怎么也要冯蕙萱赔礼道歉才是,道歉倒还在其次,赔礼才是要紧的,最好是赔她一些贡献点。
但汲妙方才一看冯蕙萱有那么多的拥护者,便改了主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犯不上为了些许好处,就惹了众怒。
冯蕙萱能得到这么多女修的拥护,说明她并不是什么恶人,充其量就是有些自做聪明,还有点冲动,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但却是爱憎分明,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汲妙并不讨厌这种人。
“冯师姐为人侠义,又天生热心肠,师妹可是喜欢得很呢,怎会忍心让师姐因为我而受罚。”
听到这里,吴泉瑛明显松了口气,原本对汲妙的憎恶和防备一下消除了大半,“师妹能如此为蕙萱着想,我替蕙萱谢过你。”
“是我没有问清缘由就冤枉了你,害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师姐向你道歉,还望师妹不要放在心上。”冯蕙萱见汲妙小小年纪却如此心胸开阔,转眼就原谅了自己这个冤枉她的元凶,又一脸诚心实意夸赞自己,哪里还生得起气来。
当下便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和此前咄咄逼人的模样已是截然不同。
“师姐不必如此,我们本就是同门,又初次相识,彼此还不了解,难免有些磕磕拌拌,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
“师妹大度,师姐实在惭愧。”
汲妙笑道:“不妨事的。诸位师姐想必也有要事在身,师妹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改日有空再去找诸位师姐喝茶。”
“那就说好了,得了空一定要来主峰找我们。”吴泉瑛大咧咧的拍了拍汲妙的肩膀,以示亲密,“小师妹虽然心思有些多,却是个心地好的,我很是喜欢。”
冯蕙萱等人都一一笑着点头,对汲妙的态度已经大有和缓。
“我也很喜欢师姐。”汲妙回以微笑,目光清澈,坦坦荡荡,“诸位师姐都长得如花似玉,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师妹的嘴可真甜,要我说,还是师妹长得好,等再过几年,必定是本宗最美的仙子。”郑漪湘跟着打趣汲妙,众人嘻嘻哈哈的笑闹起来,竟是三言两语间又亲近了不少。
既然汲妙都说了原谅冯蕙萱,孔沐文自然不会再追究,只拿了炼器堂那些逼着汲妙退屋的男修回执法堂复命。
一场热闹也随着汲妙等人的离开而渐渐落幕,那执事弟子和寒檀见汲妙不仅没有受罚,还和宗门内最有女修缘的吴泉瑛冯蕙萱打成了一片,心中那是各种酸爽,百般不是滋味。
她怎么就那么厉害,天资过人也就罢了,怎的在炼器上也有如此天赋,还叫不叫人活了。
真是要嫉妒死个人。
看来他们这一辈子,都不要想看到汲妙的笑话了,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免得看着生气。
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传遍了全宗,甚至传到了掌门周从晋的耳朵里。
“此女不过九岁,却有此等心智谋算,实在不可小觑啊。也幸亏她对同门还算友爱,又天赋过人,当可算是本宗最有前途的弟子之一了。”
他这一个月一直有让人暗中观察汲妙的行踪,不管是她用传讯符诈了寒檀,还是她一直泡在炼器屋,周从晋都一清二楚。
并一一向四位长老汇报过。
如果汲妙是个品行不端的,那等她进入藏经阁,能给她看见的也只会是一些普通的功法和典籍。
“只可惜本宗并没有适合她的风系主修心法,以她的资质,普通的心法只会耽误了她。倒是炼体功法,我记得有一本专给女子修炼的《合道经》,只是因为此功法品阶太高,只有女子才能修炼,又极难炼至大成,一直也没有找到能与之相匹配的女弟子,故而始终蒙尘,从未给其他弟子拓印过。
而此女却天资过人,难得的是心智绝佳,禀性刚柔并济,又有上乘的炼器天赋,还一心想要炼体,倘若能给她配上这本《合道经》,再为她寻来一本风系主修心法,假以时日,定能大放异彩,成为本宗又一筑基强者。
待她和徐程何张四人一道进藏经阁时,你可稍做手脚,让那四人中的一个找到《合道经》,也算送给他们一份机缘,让她承他们的情。如此,她心生感激之下,对宗门的归属感也会越来越强。”
长老们听完周从晋的详细汇报,并经过一番斟酌之后,如此这般交待周从晋。
周从晋赶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