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吧,哪个天才弟子没有傲气,自然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随从,今日她要袖手旁观,日后谁还愿意去追随她,她在宗门里也会抬不起头来。”
“可是她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又极有可能不曾参与血战,那肯定没有咱们这样弯弯绕绕的心思,说不定她看寒檀师兄厉害,就不敢招惹他了。”
“这位师兄说得在理,你们看那位小师妹站的位置,分明是有意要避其锋芒,所以才站到一旁好让寒檀师兄先过的,只是没想到她的随从和寒檀师兄有恩怨,这么看来,小师妹多半是不会管她的随从了。”
“那小师妹就惨了,一个没有骨气又硬气不起来的天才弟子,只会让人轻视,对她今后的前途也是大为不利的。”
“我都有些同情小师妹了,她大概也是识人不清,以为找几个有炼气后期的随从就能给自己长脸了,哪里知道会找了这么一个敢和寒檀师兄抢云随师姐的人。”
“你们可真有闲心!天才弟子就是天才弟子,再让人轻视也是宗门的心头肉,轮得到你们同情?我看她就是活该,一来就这么招摇,四个炼气后期随从!一人一份灵膳!好了不起吗?”
“你这话就说得太酸了点吧……原、原来是季师兄,季师兄说得是,师弟我也就是看个热闹,随便说了两句,哪敢真的去同情她呀。”
“就是就是,才刚来宗门就如此招摇,也活该她被寒檀师兄打脸!”
“……”围观的众人见这两位墙头草倒得这么快,不由心中一阵鄙视。
但视线一接触到那位季师兄,便立即调转目光噤若寒蝉,再不敢往他那里看上一眼。
季卓然是内门弟子中实力排在前五的高手,他的贡献点原本是第一的,却因为褚律那个天才剑修被挤到了第二,加上他之前曾被另一个已经殒落的天才弟子针对过,心中对天才弟子便很是仇视。
宗门一度怀疑那两位殒落的天才弟子,是被季卓然在外面给暗害的,暗中对他好生调查了一番,更是让他气恼不已,险些要退宗。
虽然最后他的怀疑被消除,但宗门弟子中还是有很多人认为,天才弟子就是他杀的,只不过宗门没有证据,才对他无可奈何。
经此一事,众位弟子对他也是退避三舍,等闲根本不敢去招惹他。
连天才弟子都敢暗杀,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季卓然见他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怂,不由一阵冷笑,只吃自己的饭,对汲妙那边的事情连多看一眼都欠奉。
膳堂弟子中,也只有他表现得如此淡然,其他人全都一心看热闹。
而汲妙那里,寒檀在靠近何宗杭只有一步之遥时,果不其然,抬脚就要照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何宗杭不可描述之地踹去。
这一脚要踹实了,何宗杭恐怕要断子绝孙了。
众弟子睁大了眼睛,对何宗杭投去怜悯的一瞥。
真是个倒霉的小子,喜欢谁不好,非要去喜欢云随师姐,那可是寒檀一眼就相中的人,哪怕云随师姐从未多看寒檀一眼,对他从来不假以辞色,寒檀也早就把云随当成了自己的未来道侣。
自然不容许他人觊觎。
就在大家认定了汲妙不会出手,何宗杭即将惨遭毒脚之际,汲妙却是轻轻一拉,将何宗杭拽到了自己身后。
寒檀的脚落了个空。
“咦!小师妹出手了!”
“哈哈,这回可真有好戏看了!”
……
寒檀从容收回脚,讥讽的目光自何宗杭脸上扫到了汲妙脸上,“师妹这是何意?你是铁了心要护着那个废物了?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会有什么下场?”
他斜斜一瞥,身后的随从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即应声虫似的,将得罪他的那些人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一一细数出来。
末了还警告汲妙别多事。
何宗杭本想自己去面对寒檀,免得连累她,被汲妙抬手制止,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令何宗杭一时之间,竟生不起拒绝的心思。
徐长砚等人本也以为汲妙大概是不会管何宗杭了,暗中也做好了准备,总要护着何宗杭,不让他真的吃了那样大的亏,到时候汲妙想不出面都不行了。
谁知汲妙到底还是出手了。
心中多少松了口气,只要有汲妙顶在前面,事情便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寒檀再嚣张跋扈,也总要顾忌着一个天才弟子的面子。
汲妙还要指望着徐长砚四人帮她找炼体功法,怎么可能真的袖手旁观。
她无意惹事,但事关她的炼体功法,说不得只能出出头了。
“师兄也不必让你的随从吓唬我,我虽然年纪小,修为也没你高,人也没你多,但却不是叫人吓大的。”汲妙同样回寒檀一抹不屑,显见得根本没把他和他身后的那帮杂役随从放在眼里。
看寒檀的行事作派,分明还十分稚嫩,顶多就是个有几分傲气狂妄的天才弟子,城府实在太浅,汲妙自问要对付他,简单得很。
徐长砚四人虽不是她的随从,但在外人眼中,却并非如此,这也是之前季卓然为什么会那样酸溜溜的嘲讽汲妙。
除了褚律和吴泉瑛外,还真没有哪个东五峰弟子,身边能有四个炼气后期弟子跟随。
而汲妙一个新进弟子却如此招摇,季卓然看不过眼酸上两句也是正常。
其他人心中未必就没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天才弟子在宗门里的超然地位,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宣之于口罢了。
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