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渔在哪?”夏秋抬头,目露凶光。
二狗怔然,“在家,有两天没出门了。”
夏秋站起来,附在二狗耳边,低语两句。
二狗神情严肃,频频点头。
半个时辰后。
一路狂奔的二狗,忙里慌张地跑进巷子,拼命捶着吴家的门,“吴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院里头的锦氏跟吴泽,正忧心忡忡,听到二狗的声音,眼皮直跳。
吴泽连走带跑,赶紧开门。
二狗满头大汗,“不好了,夏姐认了,陆大人要把她砍了。你们快去……快去见最后一面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锦氏犹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吴泽赶紧掐她人中,这才缓过神来。
两人顾不得收拾,忙不溜地往监牢赶。
夏秋推开吴家的门,缓缓走向吴渔的房间。
吴渔病了两天,高烧一直不退,整张脸烧得跟煮熟的虾。
或是感应到夏秋的凝视,身体不停挣扎,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眼中闪过愕然,继而恢复如常。
她吃力地坐起来,不语。
夏秋扬手,“啪”一地巴掌打过去。
这一巴掌,震得夏秋差点没飞出去,半张脸又痛又麻。
吴渔捂脸,嘴角渗血,仍是沉默。
夏秋反手,对着她另外半张脸,又是一巴掌。
两边脸高高肿起,吴渔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眸光平静如水。
“为什么这么做?”夏秋气得肝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虚弱的吴渔倚靠在床上,揉着被打肿的脸。
夏秋盯着她,“你真以为,我不敢将真相告诉陆大人?”
“我又没拦着你,你随时可以让陆大人来抓我。”吴渔抬眸,冷冷望夏秋,讥讽道:“你颠倒黑白,杀人放火的事做得还少吗?衙门上下都是你的人,只要你勾勾手指头,他们随时都能将我屈打成招。”
夏秋震愕打量吴渔。不,她不是吴渔,而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多说无益,夏秋失望至极,“行,我们且走着瞧,看看到底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