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没想到在岳不群手下,我华山竟也后继有……”
“哇!”
矮子面带欣慰,话到一半,渗透到体内的混元劲忽然冲破内力压制,膨胀而起,搅得内脏一阵阵刺痛。
封不平连忙输入一抹内力,“师弟,快快运功调息!”
“好刚猛的混元功,若非我及时退回,以内力压制,强撑出手,今日非得被这炙热刚猛之气重创!”
矮子骇然的看着楚风,连忙盘坐而下,忍着体内隐隐的绞痛感,调集内力冲刷那阴魂不散的内劲。
丝丝如铁水一般的内力在他体内生根,源源不断增值,如不尽快剿灭,非得被耗干精血不可。
岳不群看着盘膝而坐的剑宗师弟,右手默默松开剑柄,眼中甚为欣慰。
如此进步神速,又为他挡下剑宗难题,楚风果然不负当初,破例收他入门墙,更将混元功传于他。
当然,最让他满意的,还是楚风下手极其有分寸,对于嵩山派这种敌人毫不留情,对于关系暧昧的剑宗,虽有胜算,却不贸然杀人,招惹纠缠。
“我来此是为了紫霞神功,可不是来掺和华山派剑气之争的,当然不可能胡乱下杀手。若不是当日金盆洗手大会上,嵩山派被我得罪得太惨了,几乎不死不休,什么嵩山派,我都懒得去管。”
楚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岳不群,如何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不屑一顾。虽然没有得到他的紫霞神功,但是有混元一气已经足够,他准备结束华山派的事情,就远走高飞,寻找一些其他机缘。
看着楚风持剑站在殿中,封不平和成不忧面面相觑,他们师弟作为师叔败给岳不群门下一个徒弟,已经脸上无光,如果他们还有继续出手的话,若再失败,岂不表示剑宗不如气宗?
两人虽然不爽岳不群的态度,心中却也生出退意。
尤其是岳不群身上有未知底牌,宁中则即使比不上他们,这师妹也弱不了多少,如果算上楚风,两人面对三人,他们不见得有什么胜算。
大局已定,宁中则从岳不群身后走出,拱手一礼道,“封师兄,成师兄,气剑之争已然华山派伤痕累累,我们没必要重复上一辈的恩怨,今日之事,我们谁也不记恨谁,到此为止吧!你们心念华山,今后大可以来华山做客!”
封不平不知道如何作答,看向身边的道人成不忧,悄声道,“师弟,我们就这般离开华山吗?”
“甚么远来是客?师兄,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成不忧不动声色的摇头道。
封不平脸上冷峻,长剑凌厉出鞘,目光遥指岳不群,“岳不群,你们想要送我们下山也可以,不过你须得先破我一剑,让我们心服口服。”
“封兄,事已至此,为什么还不死心,这般胡搅蛮缠,刚才风儿雷霆出手,不是已经向你们证明,我华山派错事没错?”岳不群摆了摆手,虽然他也想教训剑宗,也忘不了师父的谆谆教诲,师门长辈身死之仇,但他更忘不了快意恩仇后,一片血色、万籁俱寂的华山。
封不平恼怒的说道,“你既然不相信我们师兄第三人,为何不比一场?只要你月大掌门能够让我心服口服,我们立即下山,并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踏足你们这华山派一步。”
“封师兄,你真要如此吗?”
岳不群唉声一叹,嵩山派虽然败退,但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目的却已达到。看着纠缠不休的封不平、成不忧,剑气之争此刻又将挑起,无论是胜是负,嵩山派最后都能稳做渔翁。
泰衡两派领事看着剑气纷争随着楚风击败剑宗高手停下,本来准备做和事老,让两边稍安勿躁,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让剑宗回到华山派,一来牵制岳不群野心,二来增加他们实力,在对付左冷禅的力量中,增添一个筹码。
只不过如今看这剑拔弩张,他们也只能视而不见,在旁边装作雕像,省得待会儿偷鸡不成蚀把米,夹在剑宗与气宗之间,里外都不是人。
封不平咬牙切齿,看着一副已经胜券在握的岳不群,冷哼一声,长剑起手,“岳师兄,请。”
“封师弟,何必如此?”
岳不群叹息一声,长剑出鞘,也不再否认彼此关系。
封不平目光冷然,提着长剑,疾步走出。成不忧面露担忧,衡泰两派领事微微叹息一声,大局已定,对封不平的坚持,他们心里并不怎么看好。
岳不群见封不平如此决绝,摇了摇头,剑宗还是那个剑宗,刚极易挫,不过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淡淡紫气从岳不群脸上闪过,既然已经决心压服剑宗三人,让他们安分守己,他自然不可能藏拙。
封不平心中一沉,淡淡的紫气只在瞬间,就已经遍布岳不群周身,一抹浩然之意从他身上豁然升腾,催动那紫气浩浩荡荡蔓延,天地一片紫韵。
面对这浩然紫气,封不平只觉内力都被压得微微呆滞,连忙咬了咬牙,从浩然紫霞的意象当中挣脱,“岳师兄,自华山剑气之争后,我苦修华山剑法二十余年,终于在华山剑法的基础上,删减拼凑,以狂风为意象,创出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剑出如那狂风骤雨,其势摧枯拉朽,一鼓作气,能放不能收,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
“封师弟,尽管出手吧!”
岳不群毫不在意,紫霞真气延绵不绝,蓄势待发。
封不平虽然无缘掌门神功,却也知道紫霞神功的难缠之处,最好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