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个领导是个流氓。”萧玉面无表情地说。
“他是卡了生育指标。可是说到底这也是我们自己不小心的不是。”
还是为这事生气，气成这样，犯得着吗？陈安有点不痛快起来。
“他就是个流氓！”萧玉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因为用力，惨白的脸上挤出了微淡的红晕。
“好了，好了。他是流氓，总可以了吧？那我们怎么办呢？权利在别人手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萧玉看着自己的丈夫，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不，本来就是陌生人，不是吗？他紧紧抓住的世界现实野蛮，她需要的世界理想简单，两个异域空间的人怎么会熟悉呢？
“你不用紧张了，我已经解决了。”萧玉埋葬了双胞胎的同时也埋葬了向这个世界解释的习惯。
“解决了？什么意思？你拿到指标了？”
“我去医院了。”
“你去医院了？”
“是的。我去医院了，一切都结束了。”
陈安不相信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她那么爱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和他商量就去医院呢？
“你可以不这样做的。我们还会有其他办法。”陈安软弱地说。他曾经希望妻子同意自己提出来的终止妊娠的提议，现在妻子自己一个人处理完了，为什么他的心会如此难过？是因为男性的尊严被漠视，还是自己的无能让自己难过？他不知道。
“你有吗？面对流氓你有办法吗？记住，你永远都要记住，你欠我一对双胞胎。”
萧玉艰难地说完，强撑着，自己挪进房间，倒在床上。
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