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滚远点!”安北寅虽然怒不可遏,可还是不能喊太大声,阿索暴露了就糟糕了。
“可殿下,生气归生气,您难道不想让我救你出去吗?”阿索还在作最后的挣扎。
“不能出去。”
“不出去!”
秦凌与安北寅几乎异口同声。
啧……这么默契,阿索惊呆了……
秦凌道:“若是逃出去,我们就成了畏罪潜逃了。”
哦!阿索恍然大明白……急忙退后几步,假装巡逻。
安北寅此时心情又被打扰,气的直想挠墙,阿索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当时是怎么选出来的!
秦凌坐了下来,面色平静的望着牢房外,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放出去了。
安北寅也坐了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放出去了,可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
安北寅看着秦凌,秦凌看着牢外。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阿索时不时的偷瞄一眼,闹不明白殿下到底想干啥,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
有时候,阿索真的很怀疑殿下的审美,不过好像这也不能怪殿下,他记得秦姑娘原来长得挺好看呀,怎么感觉最近越长越丑了呢……
安北寅看着秦凌脸上的几颗灰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道,“凌儿,你这脸上抹药膏的效果可逆吗?”
“什么药膏?”秦凌装傻道。
安北寅道:“你瞒不了我,若不是你脸上抹了药膏,怎么会变黑长灰痣?”
“我变黑了?!长灰痣了?我不知道啊!”秦凌忽然惊讶叫道,一脸伤心,悲痛欲绝。
安北寅无奈摇头,她这演技,真让人着急!
安北寅问道:“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秦凌道:“不照啊,我最近一直忙着开食肆的事儿,没空照镜子……我真的变丑了吗?!天呐,怎么办?”
安北寅抚着额头,决定默不作声。
他觉得她的脸照这样发展下去,再过个几天,他可能走在大街上都认不出她了。
不过这样也好,顶着原来的样貌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哎,不行,趁现在变得还不是很明显,他要多看她几眼……
安北寅定定的瞅着秦凌。
秦凌一脸悲戚,好像真的很伤心似的。
就在这时,门锁“哗啦”一声打开了。
“殿下!”一娇俏的女子声,便见一粉色身影扑向了安北寅。
安北寅不着痕迹的闪身一躲,白掌珠扑了个空。
白掌珠微微错愕,又娇柔道:“殿下,妾好担心你,你在这里一定受委屈了吧,嘤嘤嘤……他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怎么能错抓了您呢……嘤嘤……妾来接你回家了。”
白掌珠趁机抓住了安北寅的手臂,头悄悄伏在安北寅肩上。
既然白掌珠能安然无恙的来接安北寅出去,那灭门蒋府的帽子,估计是给陈国公府准备的。
秦凌心里想着,抬头,却见安北寅投过来不满的目光。
安北寅眉头紧皱,她竟然一点也不吃醋吗?!
皱眉头做什么?现在不是很清楚了?李融做这事儿,针对的是陈国公府呀!秦凌瞪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回望安北寅。
白掌珠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个人,随便打量一眼,黝黑的皮肤,长得也挺磕碜……
不过,感觉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白掌珠疑惑道:“殿下,他是谁?”
安北寅不以为意道:“哦,他是我一个朋友,叫阿丑,正好昨天碰见了。”
阿丑?!秦凌内心不满叫道,你才叫阿丑呢!
“阿丑?……”额,人和名字挺配的,白掌珠掩嘴轻笑,随意道,“之前妾见过他吗?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没见过,”安北寅道,“阿丑平时都不怎么出门,因为长得丑,他很自卑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掌珠声音柔柔,一脸同情的瞧着秦凌。
秦凌默默低下了头。
安北寅心头蓦地难受,冷声道:“走吧。”
安北寅心中波澜狂起,刚刚自己说的是什么啊?!安北寅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怎么就一时没控制住,她现在一定恨透了自己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谁让她不在乎他呢?!白掌珠对他这么殷勤,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北寅内心在后悔和忿忿之间来回纠结,要疯了……
秦凌呢,她在想,白掌珠居然没有认出来她,李融给的易容膏也太管用了吧!
就是有个问题,她以后得问问,这易容膏的效果可逆不可逆……
万一不可逆,那就悲催了,就真成了阿丑了……
秦凌跟着出了大牢,天色已经极晚了。
她想都没想,直奔了会康堂。
秦凌来势汹汹,走正门太麻烦,还得和看门老头儿打招呼。
直接翻墙而入。
秦凌径直走向李融的院子,明晃晃的灯光,里边两人身影。
秦凌伏在门边偷听。
“现在庆国公家的白四郎再过两日问斩,庆国公府已经乱作一团。陈国公痛失独子,总是称病不上朝,现在灭门蒋府又有十足的证据指向陈国公,陈国公府已经岌岌可危了。”
秦凌听出,说话的正是李融。
现下朝中两大势力,太子党和皇上新培植的势力。
太子党已经失去了一个荣昌侯,太子本人也因为秦凌刺杀而身体大不如前,现在陈国公府也即将崩塌……
新起势力这边,庆国公府白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