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疑惑道:“他们不就是去平定北疆的北平军吗?”“呵,看来你不知道啊!”女子轻笑。
这女子正是听了孟若芳的建议,跑上山来勾结山匪意图让山匪替她报仇雪恨的白掌珠。
白掌珠犹豫了很久,可最后还是选择来了。在上京,她是落魄的富家小姐,皇上让她在法兰寺静思己过,父亲也无法将她救出,而害她到如此田地的武德侯世子和秦凌却乐得逍遥自在。
她不甘心,她当初就是带着死也要让他们两个做垫背的心思从法兰寺跑出来的,现在受的这点儿委屈算什么。
白掌珠轻轻一笑,跟着苟二倒也不差,至少他是个敢说敢做的男人,不像安北寅出尔反尔虚与委蛇!
“三弟啊,你可真是太轻信别人啦!”白掌珠开口道,“嫂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放了那姑娘,现在你还跟你二哥闹得如此不愉快,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白掌珠确实不知道林三见了秦凌为何忽然性情大变至此,一直嚷嚷着要下山,跟着他们去北疆平定叛乱。
白掌珠心下道,只有好好套套他的话,才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林三皱了皱眉,道:“刚刚二嫂说他们另有来头是什么意思?”
白掌珠故作神秘,默然不语,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林三。
林三被她这样看的有些发毛,林三知道,他这个二嫂曾是富贵门庭里的小姐,只不过因为犯了错,被家族驱逐,没了办法,来投奔了山匪。
林三到底是心思单纯,白掌珠这样说自己的来历,他也没多想。再说,他多想什么,人是二当家的,也就是他的二嫂,他多想也没什么意义啊。
当时苟二倒是怀疑了两天,让人偷偷去查了她的身份,回来人禀报果不其然,这才彻底相信了白掌珠。后来苟二与白掌珠两人便如胶似漆的,形影不离了……
林三看着白掌珠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头雾水。
白掌珠曾经身在上京,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不成?
林三施礼道:“请二嫂如实告知。”
白掌珠回头看了看,恰好二当家的苟二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有些不满的对着白掌珠喊道:“阿珠,过来!”
白掌珠乖乖的转头向苟二走去。
“你不是走了?怎么还在这儿?”苟二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林三。
当初林三和大哥是一同来的,两个人看起来很是落魄,苟二与他们打了一架,真是不打不相识,苟二的武功与他们不相上下。
三个人打的酣畅淋漓,竟有了一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激动之下结拜成了兄弟。
后来苟二发现他们两人手臂上都有相同的纹身,着人私底下偷偷查了,才知道是定北王的属下卫兵,定北王的威名谁能不知呢。
当时北州定北王被抄家时,北州百姓无不为其含冤,就连苟二也听说过定北王的英雄事迹,一直以定北王为英雄楷模。
所以苟二对林三两人的身份没有再细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到了现在。
现在林三忽然说要跟着朝廷军队去征战北疆,他倒也不觉得奇怪,其实他一直觉得他与林三不是一路人。
“二哥。”林三还是客客气气道。
苟二嗯了一声,不耐烦道:“都说了要下山,还在这婆婆妈妈磨磨唧唧什么呢?”
林三应声,行礼告别,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当着二哥的面也不好问出。
苟二转头望向白掌珠,责备道:“我也按你说的抓了秦凌来,可是你看看,现在弄成了什么样子?”
白掌珠嘟嘴,委屈咕哝道:“我也不知道那秦凌到底耍了什么诡计,竟然把三弟都说动了……”
若是按白掌珠所想的,秦凌被抓来,林三要了她,安北寅定然会怒发冲冠为红颜,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她哪里知道秦凌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掐灭这场战火的呢……
白掌珠心中愤愤。
“走吧。”苟二转头进了屋。
……
林三下了山,带了一队人人马与安北寅汇合,林三带着的不过三十号人。
安北寅与林三坐下来喝酒,秦凌在为他们准备了几样小菜。
林三已经知道安北寅就是武德侯世子,也知道了定北王就是安北寅的亲大伯,那安北寅为何会大动干戈的去救定北王府一个丫鬟呢……
林三悄悄看了秦凌一眼,安北寅重重咳了一声。
安北寅道:“刚刚说到朝廷下旨要我清山匪,这次还要让你再走一趟。”
林三垂眸想了一会儿,他知道,其实二哥也早就不想做山匪了,他只是缺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
刚刚安北寅也说了,若是不能和平谈判,那他定然会动用武力,毕竟朝廷命令不能违抗,山匪还是要清的。
林三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山上和二哥说。”
林三吃过饭,重新回了黑山寨,去与苟二说和,详细不再赘述。
林三走后,秦凌默默收拾碗筷,安北寅从她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让木槿收拾吧。”安北寅轻声道。
秦凌点了点头。
安北寅拉着秦凌的手出了屋,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阳光暖洋洋,让人身上发燥,安北寅想,若是一直能与凌儿这样静静地待着,岁月静好,该有多好。
秦凌亦是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俏丽的春色。
良久,安北寅忽然开口:“凌儿,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惩治林三,还把他收为已用?”
秦凌轻轻摇了摇头,她虽然对林三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