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还是很了解他的,两三句话就让顾淮云点头答应了。
结束和白忱的通话,顾淮云问陶然,“我要去白忱诊室一趟,他有事找,你跟我一起去?”
“白医生找你?”陶然下意识的反应是,“他找你有什么事?是不是你哪里生病了?”
顾淮云不知道是该惊讶于她的敏感,还是该佩服她的直觉,但也没有故意瞒着她,“他说我的甲状腺比较粗大,最好去做一个检查看看。”
“粗大?”陶然两步走近来,手摸到他的甲状腺位置,但又因为衬衫领袖的阻挡,她的手没办法往下摸去。
“什么毛病啊?不然白医生好端端的干嘛说你甲状腺肿大?甲状腺肿大会怎么样?怎么突然会肿大呢?”
因为白忱说他“甲状腺肿大”,搅得陶然心慌意乱,手也七手八脚地要去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但怎么解也解不开。
顾淮云抱住她的手时才发现她的手在颤抖着,心疼瞬间便跃上他的胸口,眼里却是流露出孬坏的笑,“干嘛,干嘛?在这里就敢对我动手动脚?”
知道他是在打趣她,但陶然现在没什么心情开玩笑,“你解开,我摸一下看看哪里肿大。”
男人的手横在她的腰间,一收,两人轻轻地撞在一起,“我哪里最大,你不知道?”
“……”
陶然又急又恼,砸了一下他的胸膛,“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认真一点!”
男人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嗓音醇厚磁性,“就算给你摸,你能摸出什么出来?天天晚上摸我的喉结睡觉,没给你摸吗?”
这个时候,衬衫的第一个纽扣还是被她解开了,陶然上下左右摸了个遍,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处对比着摸,但她到底不是医生,摸了半晌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们现在就赶紧上去吧。”陶然催道。
男人单手扣上纽扣,左手包裹住她的手,往来时的路径走去。
陶然再一次见到穿着白大褂的白忱,后者满面的春风倒是给了她些许的安心。因为她知道顾淮云要真有什么事,白忱不可能还会这么宽心。
顾淮云松开她的手,对白忱说道,“带她去你的办公室。”
陶然闻言,立即回绝,“我想跟你一起去。”
白忱夹在中间,衡量之后,对陶然说道,“哥做这个只是一个检查而已,嫂子过去也没用,等检查结果出来后会跟嫂子说的。”
最后陶然还是被安置在白忱的办公室里等候,顾淮云则由白忱带着直接去超声波室做彩超检查。
又因为白忱的关系,二十分钟的时间做完检查并拿到了报告单。
彼时白忱看着报告单发愣,脸色不是很好看。
顾淮云发现了他的异样,拿过那张报告单,看完之后,聚焦在报告单上的几个字眼上——“待排”。
“这是恶性肿瘤的意思?”顾淮云问白忱,镇定得好像跟他无关一样。
这些医学上的专业术语,他并不懂,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白忱“嗯”的一声,表情也没有刚才的错愕,“不然我去安排一下做一个活检穿刺,这样会更准确一点。”
“我这个可以做吗?”
白忱重新看了一遍报告单,“你这个结节已经超过一公分了,可以再做一个确定一下,也有可能不是恶性的。”
“好,那你给我安排明天早上做吧。”
白忱没有想到顾淮云这么积极配合,立刻应下,“可以,没问题。对了,明天来之前,哥最好空腹,也验个血。”
“好。”
拿着报告单,白忱苦恼道,“这个跟嫂子怎么说?”
------题外话------
“雨会停,天会晴,没有什么会永远糟糕透顶。”
……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