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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顾淮云抬头,视线投向遥远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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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也跟着蔓延到无边无际的天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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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裤兜里的手机乍然响起,树梢的一只鸟被惊得振翅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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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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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甫一开口便有关心流露出来,陶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傻傻地把心里话一股脑地对他说了,“我听顾世子说你找到你姑违法的证据,你姑会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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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基本算是一个法盲,只知道坐牢那是犯了很严重的罪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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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我姑如果坐牢的话,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自己触犯了法律知道吗?不然不管我怎么捏造,都不可能把她送进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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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在表明她的不懂事,陶然的心顿时紧了起来,“嗯,我知道,我没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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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我没那么善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个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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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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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心里的纠结和矛盾在作祟,却借由她的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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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报复顾温蔓前,他有犹豫过。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对顾温蔓仁慈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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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给过顾温蔓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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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怕别人说他狠心、冷血,不顾亲情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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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板,你先别生气呀。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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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你,是我把话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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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小心翼翼地应对,“你现在在哪里?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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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外面。”应该是感觉到她微妙的情绪,顾淮云将自己的安排事先透露给她,“下午我会早点回家,到时候给你一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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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顿时喜笑颜开,“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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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云跟她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应该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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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顾淮云又对着老人的墓碑说道,“婆婆,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有一个人她对我很好,像婆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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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夏寄秋没打一声招呼,自己搭着公交车,居然找到南七里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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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接到她妈的电话,略一吃惊,赶忙打了一把太阳伞到小区大门外去接夏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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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亲妈喂,你要来打个电话让顾老板派车过去接你呀,这么大的太阳,我的天,赶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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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寄秋拎着一个包袱,陶然想接过去拎,被拒绝了,“没事,我拎着就行。派什么车还派车,我先坐东21线,再转38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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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挽着夏寄秋的手臂,将太阳伞遮去两人头上的阳光,“妈,别告诉我这里面又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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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小产,不补身体,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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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拍了一下额头,对她妈无话可说了,“好,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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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七里都是独栋别墅,一路上除了树荫和蝉鸣,未见有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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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进来。”到了小洋楼门口,陶然回头招呼夏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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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就你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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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拿了一双凉拖给夏寄秋换上,“没有,还有家政阿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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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出院那天她来过小洋楼,当时没怎么看。现在视线从房屋内的陈设一一扫过,夏寄秋发现自己的担忧有点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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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里小区环境、安保,就是房屋里的装修,无一不透着顾淮云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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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云呢,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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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余秀钦端着一盘洗净的水果拼盘出来,脸上堆着笑,“太太妈妈,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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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姨,”夏寄秋起身,“谢谢您帮忙照顾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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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钦“哎哟”感叹一声,“您这是说哪儿的话,顾先生花钱请的我,照顾太太是我份儿内事,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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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比较费,给阿姨添了不少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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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太太人很好,我在这里做真的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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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说着客套话,头大得很,一句话都不敢插,拿着叉子安安静静地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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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才见两面的二人已经聊出相见恨晚的感情来,情绪也是越聊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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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半躺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继续听两人吹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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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的好有福气哦,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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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也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开始以姐妹相称。她妈年纪大几岁,顺理成章地做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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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淮云那孩子确实懂事,对陶然也好。”说到这儿,夏寄秋回头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陶然,见缝插针地训一句,“坐也要有坐相,要是累了就回房间躺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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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钦抿嘴笑,“我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