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紫苏一脸疑惑的问道。
平乐静静的看着侍卫,并不说话,一抬腿上前一步,眼神幽黑带着一股危险坚定的意味直盯侍卫。
侍卫小心狐疑的看着她的脸,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
她清丽的脸很苍白,表情从容淡定道:“依大梁律法,若没确定嫌疑人是否犯罪的情况下,衙门不准用暴力的手段对待嫌疑人。”
“你都说是衙门了。”侍卫道:“衙门的事和我做侍卫的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你有何权利抓我?”平乐说。
“我现在保护书院,我看你大半夜淋雨都要过来,连把伞都不带的行为很可疑,所以命人把你抓起来,以免你害了书院。”侍卫不屑解释。
“姑娘害了书院?”紫苏可笑道:“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害得了书院呢?”
平乐抿了嘴,声音柔和带着些许嘶哑道:“你没权利抓我起来。我劝你还是快去找程家少爷通报一声说顾锦生来了,到时候你们荷包会满满当当的。”
满满当当的会是什么?
又能是什么?
只能是银子。
侍卫们脸上露出一丝心动的表情,奈何侍卫领头不做人,不肯同意呵呵两声,侧身斜眼看着平乐,眨了眨眼又看了眼她眼睛。
眼睛潋滟清澈,眼神带着一丝不解的望着他。
他邹眉道:“不是这个眼神,用你刚刚的眼神看我。”
殿阁上悬挂的一副画像上,那位美人眼神他曾侧身看过,那位美人身上透露出的风骨与她方才行来的风骨让他只觉得一样。
所以他要把她抓起来做一份礼物。
不管如何,都得做到,一旦做到他的前途将无不可限量。
平乐没有理会他,表情淡然的看着,紧关着的门。
她喉咙很不舒服,很想进去喝口水,紧抿着嘴,在心里念叨一句热热的酸梅汤,咽了一口水,挑眉看了眼身旁的紫苏,道:“你的嗓子可还行?能不能高声喊程蔚出来。”
紫苏正欲点头。
侍卫领头怒笑道:“我看你就是很可疑,大半夜又是闹鬼又是下雨,你既然不怕鬼还淋雨都要来景院,真是太可疑了。”
侍卫说着,惊讶指着平乐,说:“我看这景院的鬼就是你闹的!你见周边在闹鬼后,有大人迅速安排人巡逻,只能躲起来,躲起来后发现无法离去,将计就计干脆淋雨都要来景院,好让人对你减少嫌疑!”
平乐紧抿着嘴,居然让他猜中了一半,只是今晚景院为什么闹鬼了?
她摇了下沉重发晕的脑袋,将疑惑压了下去她现在声音难受,出口定是不顺声音嘶哑。
“程蔚少爷我家姑娘来找你了!”紫苏扬声高叫,又道:“我是紫苏!”
大门那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紫苏道:“姑娘他们来了。”
平乐点头,想笑笑但发觉笑不出来,因为大门那边响起一道男声,很是高兴仿佛像见到救星一样,打开紧关着的大门,说:“顾姑娘你来了!快进来!”
那么热情!
若不是有古怪就是有事相求。
果然,他道:“顾姑娘,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找你帮忙,走,我们边走边说。”
平乐轻轻点了下头,抬步向前进了一步,指了指侍卫领头,正要说教训一下他,下人就道:“顾姑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事不着急。”
平乐在心里念叨一句,冰镇酸梅汤,又咽了口水。
下人眼神透着不耐烦着急,但还是面上维持客气,“姑娘快跟我来。”
“不是因为他不肯通报,我想我早进了院子,早解决你的事了。”平乐觉得喉咙没有那么干了,于是开口说道。
下人愣了愣,脸色一变,朝院内的值守的人,挥手怒道:“快把他给我抓起来,居然敢不通报!”
“是。”值守的下人上前抓住了侍卫领头。
侍卫们立刻不干了,堵着门要讨说法。
下人道:“现在有急事,要是耽误了急事,院首大人定绕不过你们!”
侍卫们一听李院首,纷纷让开堵着的大门。
下人带着平乐进了院子。
天井里每隔三步站一人。
那些人手持刀,直直站立在地上。
“姑娘不需要害怕。”下人道:“他们是不会伤了你的。”
“发生何事?”平乐喉咙干哑透出四个字。
“姑娘这是发了烧?”下人邹着眉头问道。
平乐道:“我没事,即使发烧,我也可以医治人。”
之前的人参气味和下人的恭敬态度无疑表明有人生重病需要她医治。
下人犹豫但还是把平乐带到程蔚的屋子门口。
屋门敞开,里面站满了人。
他们皆邹着眉头看着床上躺着的程蔚。
平乐快步走了进去。
有的大夫道:“终于等到你来了!”
他声音很惊喜,看着平乐的目光带着光,然后一脸希望的指了指程蔚,道:“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吧?”
平乐直接坐到床边,旁边有大夫不悦,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坐到男子旁边把脉?”
平乐看都不看他一眼,把程蔚的手从暖和的被子拿出来,开始把脉。
过了好一会,静悄悄的屋子,呼吸开始沉重。
鲁大夫邹了下眉头,望了眼垂着眼皮的平乐,着急问:“如何?能否有救?”
说完后半响,屋子还是静悄悄的,平乐抬起把脉的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按了按太阳穴。
这是头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