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有衙役刚开门进来,旋即被身后的人推开,官府大门瞬间敞开,衙役摔到在地。
一个妇人风风火火的把伸出推人的双手收了回去,捏着帕子捂着心口进门,委屈难过喊叫:“我的儿呀!母亲来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平乐心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对一名衙役道:“带我去后门。”
衙役点头,平乐和衙役转身去往后门。
“我的儿呢?”纪夫人喊着看着平乐的背影喊道:“你别走!”
平乐明眸没有理她,脚步不停的往公堂后面走。
纪夫人脚步如带着风向平乐奔去,要伸手抓住平乐,赵家下人抓住她的手腕:“夫人自重。”
纪夫人额头有汗冒出,满脸痛苦的喊道:“疼,疼,我可是威武大将军的姨母!”
赵家下人放手,抬步进了公堂后面。
纪夫人满脸痛苦的要去追,衙役拦住道:“夫人,此地不可进。”
“不可进?那他们为什么能进去?”
“他们是征求到大人的同意才进去的。”衙役回。
纪夫人瞪大眼睛看向岳大人,“让他们滚开!”
岳大人低沉着声音,道:“纪夫人你儿子一案已经完结了。”
“完结?如何完结?”纪夫人道:“我儿冤屈啊!莫名其妙被打……”
“纪夫人还是快些回家等看你儿的伤势吧。”岳大人打断她道。
纪夫人眉头一邹,鼻息粗重推开拦着拦人的衙役,“那小贱蹄子可不能让她走了!我儿的仇一定要报回来,不然身上的伤会好,心上的伤不会好。”
说罢,见推不开衙役,对跟进来的车夫喊:“死人吗?还不快帮手!”
车夫连忙上前帮手,其他衙役上前阻拦,但碍于纪夫人的身份怕伤着她,只能小心阻拦,任她捶打脚踢又哭又骂,不敢动手。
公堂闹成一团,大门被大开着,在门外百姓目瞪口呆瞧着这幕,岳大人满脸气愤,这是把他当不存在吗?
“给我抓起来!”岳大人忍无可忍喊道。
纪夫人不敢置信:“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在公堂之上喧哗就是不行!来人,不要心软给我抓!”
纪夫人和车夫很快被衙役抓了起来,她头脑一片空白,心中有怒火燃烧,忍不住哭喊道:“我的儿啊!真苦,那小贱蹄子仗着是井烨的相好居然敢欺负我儿!我的儿啊!”
岳大人听着只觉得头像要炸开一样,相好?
明明像仇人哪像什么相好!
门外的百姓更加目瞪口呆了,原来那个少女是井七爷的相好啊!
怪不得敢打威武大将军的表弟,原来是有井七爷撑腰。
岳大人低声让人将恼怒哭喊的纪夫人带到后院让井烨处理,又对衙役说了几句话。
衙役出门道:“此案早已经结束了,都散了吧。”
只见公堂之上人都走了,百姓们都无奈不尽兴的叹息一声,众人皆转身散了去。
一时之间官府的大街上走满了人,和一辆缓缓靠边行走的普通马车。
“想不到那少女居然是井七爷的相好,纪夫人一生气就全抖出来了!”有百姓说。
“早该想到了,小小年纪就敢打威武大将军的表弟,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你们不觉得那少女有点眼熟,我好像是在哪个大户人家见过。”有人出声道。
“是不是在威武大将军府见过?和井七爷在一起私会的时候见的?”有百姓乐道。
旁边的马车传来一道怒喝:“混账东西!居然跑去当人的相好了!”
坐在里面的下人忙掀起车帘子,看了眼路过的百姓,见他们无异样还在说说笑笑,连忙道:“这件事一定和二小姐无关,二小姐是不可能跑去当人相好的。”
“一定无关?”建阳城主浑身发抖的用拐杖往车地上重重敲了三下,“她都敢把她的义父送到牢里,还敢打威武大将军的表弟,谁给她的胆子?
除了她真的去当威武大将军弟弟的相好以外,我想不到她哪来的胆子。”
“城主,二小姐今非昔比,她现在是金小八的徒弟,若是对井烨有意,何必当他相好,是可以当他夫人的。”下人回道。
城主双眼一眯,鹰隼般的眼睛闪过一道怒意,“说得对,能当夫人为什么要当相好?
一定是威武大将军府或者是纪府放出来的谣言,好在百姓现在不知道打人的少女是顾家人,不然真是我顾家名楣要被辱了。”
说罢,他又道:“打人的少女是顾家人一事肯定会被人所知,如今有这么一条谣言得尽快处理好。”
“城主我会安排人去处理的。”
“不,现在就去处理,她的名声本来就差,传出去后因有之前的混账事,众人只会更相信不已,在没有传开前赶紧处理好才好。”
“是。”下人点点头,旋即又道:“大人,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城主问。
“你生气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拐杖敲打地面,这辆马车已经很老了,你这样很容易坏了马车的地面…”
“滚,我顾家还不缺钱。”
下人下了马车,边走边弱弱的嘟囔道:“给你顾家省钱都不愿意。”
说罢,他长叹了口气,听着行走的百姓们笑说声。
眉头一邹,景王您要保护的对象可真是不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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