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
衙役疑惑的刚要退出屋子,岳大人道:“记得请人走后门,前门一帮烦人精不要乱了本大人的事好。”
衙役愣在原地很是不解的看着岳大人,岳大人邹眉道:“还不快去。”
“大人。”有衙役跑了进来道。
“又怎么了!”岳大人刚掀起一块黄瓜片放到下人端着的青瓷盘上,躺在美人塌上闭目怒道。
一天天就只会叫大人,没看着他正忙着嘛。
“打纪家小少爷的姑娘来了。”衙役回道。
岳大人睁开眼麻利的把黄瓜片从脸上拿起,然后放到瓷盘里,带着些许不敢置信道:“真来了!真有胆子来了?”
“是来了。”衙役道:“打人者还是见过的姑娘——是顾锦生。”
岳大人一愣,喃喃道:“她打人了?我的喜事就怎么就没了?”
“大人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一边伺候的下人道。
“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岳大人不悦:“都敢打威武大将军表弟了!惹出大祸事了,谁敢娶她?”
有人进来回报道:“大人,顾三老爷在堂中了。”
“堂中?”岳大人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道:“让他去公堂后面坐着,听听此案,此案里有他的义女他肯定很想听。”
……
平乐将手中的石头抛下接住,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纪家小少爷。
纪家小少爷脸上露出恐惧看着她,又把目光凝住在她握着石头的小拳头,咬牙切齿害怕道:“衙门都是死人了吗?让她拿进石头这等有攻击力的武器!”
被打到害怕说胡话了吧?
一粒小石头怎么就成了有攻击力的武器?
衙役想着但还是心里有些担心石头真成攻击人的武器,上前道:“姑娘把石头给我吧。”
平乐淡然的把石头抛给他,他惊讶的将石头接住,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就这样把石头给了他,没有些怒意。
平乐叹了口气,一脸愧疚道:“真是抱歉,让你们晚上还要办差事。”
“这是我们的本分。”衙役说着回到列队。
衙门正堂中,衙役手持杀威棒分成两列分别站在左右两旁,。
平乐蹲下身子,眼里带着一丝笑看着纪家小少爷。
她这不笑还好,她这一笑纪家小少爷只觉得她不怀好意,心中更加恐惧。
“你想干什么?”他颤抖着声音问。
平乐没理他,而是眼神清明的看着空无一人,紧关着的门口,问:“为什么不让百姓一同听审!难道纪小少爷是有官职在身,不便让百姓一同听审吗?”
“不是。”拿走石头的衙役摇头。
平乐问:“那是为什么。”
他迟疑了下回道:“是因为纪家小少爷身份有些特殊,他家里的男子全是有官职在身的,想必不想让他被人如此的观看…”
平乐点了点头,走到纪小少爷身边站着,凝神听了许久,听到衙门内堂里传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眼眸闪过一道光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小少爷,嘴唇勾起一抹笑。
纪小少爷怒道:“你笑什么?”
说完,他忍不住的抬起手想轻抚因为大张嘴巴说话扯痛的脸颊以求减缓痛苦,但手传来的痛又让他神经更加剧痛,头昏脑涨顾不得抬手轻抚脸颊了,脸邹成一团很是痛苦。
平乐冷眸看着他的痛苦,见到堂上后门脚步声一顿,敛眉抿嘴,来了,顾三老爷会在后面听着这案子吗?
“之前还扬言说杀我全家,现在又像个什么样子。”平乐蹲下,手肘顶着膝盖,以白皙如玉的手撑住下巴,流里流气道:“威武大将军见到自己表弟这个熊样该怎么想呢?”
“你…”纪家小少爷见她侮辱自己,一时顾不得痛,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闷在心胸,怒道:“你没全家还能杀了你。”
“我没全家?”平乐惊讶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全家了?”
纪小少爷目光呆滞的看着她半响,怀疑自己因为疼痛所以听错了,不确定的道:“你再说一遍,你不是说你的全家不在这个天下吗?”
“哦,这个是我一着急生气说错,我要说的是我的家人不在这片天下。”平乐道。
“有区别吗?”纪小少爷不可思议的问。
“区别可大了。”平乐微抿了下嘴,道:“一片大地被分为许多片小地方被人管着,整个天空当然也能分为许多片天空了。”
纪家小少爷只觉得牙痛,道:“我会杀光你全家,无论他在那个国…”
“你在说什么?”顾三老爷忍不住出来打断怒喝道。
这个孽障,方才下人告诉自己她就是二姑娘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把她带回去,如此她就令不了威武大将军表弟更加生气了。
也不会让他更加仇视整个顾家,扬言发誓一定杀了整个顾家。
善之说得对,她就是顾家的危害得远离。
平乐眸子里透着淡淡的微光凝视眼前韫藏着怒气,眼神狠厉盯着自己的男子。
这是顾锦生的父亲。
一张普通的瘦脸,只是有一双眼睛生得倒是好看。
虽然此时眼神狠厉,但两颗眼珠子黑黑得像闪着晶莹水光的葡萄,而水光是真实可触碰得到的。
那是泪水的光。
是要被气哭了?
“顾锦生。”顾三老爷冷声道:“见到我都不懂行礼了吗?”
平乐被他这一说,施施然行云流水的行了个礼,“义父。”
礼行得倒是比以前好看,以前行得太过拘谨小心了。
顾三老爷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