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由一块白糖糕惹起的祸事,明明是威武大将军表弟原本仗势欺人却不料反被打。”有人不认同道。
年轻人正要反驳,身边一位带着帷帽的女子邹眉道:“有点怪。”
“哪怪了!?”年轻人不喜的说:“没有白糖糕威武大将军的表弟就不会被打。”
“被打的原因是他打算仗势欺人的态度问题,态度很重要。”年轻女子道。
她本想说少女为什么说的是家人不在这天下,而不是直接说已经逝去了的事情,听到年轻男子的疑惑忍不住转口说道。
年轻男子紧邹眉头,自己不过是说一句话就被挑毛病那么严重?
“我们去官府吧。”女子说。
年轻男子点点头。
有些百姓见他们要去官府,犹豫了几下抬起脚也去官府。
有些百姓停留在原地等待打人的姑娘到来,等了许久等到另外一波从城门赶过来的百姓。
等着的百姓扫了眼赶来的百姓们,有个人连忙抓住一个人问:“命人打威武大将军表弟的少女在哪?”
“没有跟上来,一直在看城门口。”那人回。
众人脸色各异,看城门口该不会是真想着要跑了吧?
打完就跑也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想着,有些人也认定平乐已经跑了,干脆的追到官府想去瞧瞧官府打算怎么料理此事。
留在原地的一些百姓们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折回城门也看不到那位命人打恶人的少女,还不如上前看威武大将军表弟的热闹。
于是都纷纷走向官府,只留摊贩和卖艺的百姓在原本热闹非凡,现在变得冷清的街道面面相觑。
一辆马车行来,驾着马车的下人见到
忽然变得冷清的街,又看到要转弯去往官府的路上突然多了一大群人围堵住了,心中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马车。
中年男子不悦道:“怎么了?”
美人掀起蓝色布帘看着寂静无声的街道,看着摊贩和在收拾东西的卖艺人,眼中闪过了惊讶,微张了张嘴不可置信:“怎么突然少了那么多人?”
她转过身道:“老爷,方才从城门行来的时候明明有很多人的。”
中年男子掀起车帘子,眸子升起满满的疑惑:“对,明明有很多人,怎么会突然少了那么多人?”
“老爷我去打听一下。”下人说道。
中年男子点头,迟疑了下道:“不准透入出是我要打听的。”
作为一个高雅的,不爱理世间事的人怎么能亲自命人去问发生什么事。
下人沉默半响下了马车找了个摊贩详细问了问,问完后满脸忧思的回到马车外正要回告。
他瞥到远处明亮灯火下向这边行来的少女。
少女背后跟着两个男子,一个男子拉着绳子像扯头牛一样扯着被绳子绑住双手的纪家下人,他看到后顿时呆愣住在原地。
中年男子问道:“问什么事问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下人被这带着怒气的问话吓回神,行了礼,道:“老爷,是发生了纪家小少爷被打的事,命人打人的少女就在前面,那少女就是奴婢之前跟你提过长得很像二姑娘的姑娘。”
中年男子忍不住掀起门帘,看着少女的影子。
影子在明亮的灯光下拉长在地上晃悠。
他抬起眼睛,看着在影子上的少女,面容清丽,目光看着前方平静又清澈,整个人像是看尽世事那般威严的冷清。
他凝视着邹了下眉头,哪里像了?
和记忆那个小小瘦弱的女孩一点都不像。
一定是下人认错了。
中年男子轻声叹了口气放下门帘,道:“继续去官府。等等……”
下人刚拿起马鞭正要架车前往官府,中年男子开口阻止他,道:“去拦住那个少女。”
“老爷这是要做什么?”坐在车边一旁的美人抱紧他的双肩,问。
“你不需要知道。”
美人:……
平乐看着从前面行来,又在自己面前停下的马车,不解的望着驾车的下人。
下人纳闷她一个人安静的时候那么有威严,怎么看向他的时候,身上那股子威严不见了,变得十分柔和。
双方皆不开口,平乐心中不解,抬步从旁绕过马车,下人一愣,见马车停在自己面前,也不开口问问怎么回事。
“是你打了纪家小少爷?”
纪家小少爷?
原来那个男子姓纪,和之前金阳县出过命案的纪府有什么关系呢?
平乐想到紫苏跟自己提过静安寺山下纪府出命案的事。
平乐很平和回道:“是我命人打的。”
中年男子感叹道:“小姑娘真是不怕死啊。”
想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他想出口说让她离开建阳避免祸事。
但是想到如果说了,在一边的纪家下人听到会不会误会什么,从而认为他站在得罪威武大将军的人身边,让他为顾家惹上什么祸事……
心中犹犹豫豫,踌躇了许久,在马车外的平乐疑惑,拦住自己就是为说些无聊的话吗?她还有事情要忙。
中年男子听见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掀起绣折枝花的蓝色窗帘子看向平乐行走间的纤细背影,脸上露出怒意。
一旁的下人劝道:“老爷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中年男子看了眼周围,低声道:“不但和那个孽障长得像,同样也一样令我生气。”
说罢,他幽幽想到来意,扫了眼在有意无意看着他们这边摊贩,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旋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