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抓她去官府领罚,私自越过官府办案,妨碍官府行事罪大恶极!
以为自己是谁?若是人人像她一般去查案,一不小心毁了凶手遗留的关键物证,谁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平乐眼神淡淡的看了李院首一眼。
查案的时候也没见多需要官府帮着查,现在出事想抓人了,倒是想到了官府了。
只是正和她的意,若是真有人在暗处保护自己,见自己进了官府受了刑,像快要死的时候就不信不出来救人。
忽然,心里升起一股犹豫,这招作死的招式真的好吗?明明能想到更好的办法的,明明能的…再想想
平乐按住自己头痛的脑袋,又来了,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招把人引出来?
明明这个才是万无一失的法子。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紫苏着急的问。
“肯定是被接下来的官府责罚吓到头痛了。”赵迁没好气道。
紫苏怒盯他一眼,眼见李院首的人上前要把平乐抓住,上前一步把平乐护在身后,怒喝道:“院首大人人与你也没配合官府办案。
还派人盯着官府要看的屋子,不让官府多探查,这也是妨碍官府办事,你怎么不也去官府领罚?偏我家一个姑娘去吗?”
“你家姑娘不是一个人去,不是还有你陪着吗?”李院首说着,邹眉看了眼下人,“还不快点。”
紫苏微张了嘴还要说些什么,只见两个下人冲了上来,咬了牙准备准备接招,院首的身边人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拿出全部的实力也不见得能打赢,唯一可求的就是能趁机逃跑。
“都这样还不替你家姑娘求我。”赵迁喊道,身影一闪来到她前头,和两个下人对打。
两个下人见是他,出拳的招式一顿,心中生出了惊惧,没两下被踹到地上,按住了心口,无辜茫然看着突然动手的赵迁。
赵迁退后一步,脸上尽是敬重,抱拳道:“院首,她不能带去官府。”
“理由。”李院首强忍怒气问道。
“理由…不能告诉。”赵迁沉默半响,声音低哑的回。
李院首肩膀被气得抖动了一下,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下人,呼吸几口气,“我们多年的情分,你不能告诉,我不为难你。”
赵迁满脸愧疚的低下头。
“把程蔚带来,都想让他知道真相,那么后果所有人来担吧。”李院首冷笑道:“我不会拦着。”
“阿瑾你去把人带过来。”赵韫说。
坐在地上的两个下人得令站起身,有一个人看了院首,道:“属下也去。”
“嗯。”李院首沉思:“告诉他想清楚。”
“也帮我告诉他,赵家也让他想清楚。”赵迁冷声说。
阿瑾看向赵韫,好奇的问:“李院首和赵大人都发了话,少爷可有话要带?”
赵韫轻轻摇摇头,嘴上露出一抹轻笑,“不用带了,该告诉的话我早已告诉,现在就等他的选择了。”
阿瑾和下人离开。
赵韫对还在生着气的李院首,道:“你又何必现在烦恼,知道真相的他不一定选择去报仇。”
“我总是觉得他会去的,到时候死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赵韫道:“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越是阻扰,越有可能会得到与之相反的结果,想办法因势利导才是上策。”
李院首长吁一口气,看了眼光秃秃的树冠,道:再望一眼沉默着板着脸看戏的萧大叔,道:“你为何又要做出这种傻事啊?”
萧大叔呵呵一笑,道:“是为何啊?有些人为何而死我本不知道,现在的我知道了。”
李院首脸色变得铁青,目光含着杀意看了眼自己的下人,走近下人轻声说了几句。
萧大叔眼神冷漠的看着道:“他是她的侄儿,我不会害了他。”
听到这话,关注着按头一脸头疼的平乐的众人将目光移到萧大叔的脸上,留着沟壑的,眼睛周围满是细细的皱纹的一张脸上的表情,像是刀一样的寒冷。
赵迁道:“真是奇怪,不会害了他怎么会让他来呢?”
平乐摇了摇疼痛逐渐消散的脑袋,直至脑袋恢复了平静,她放下按着太阳穴的手。
紫苏担心的问:“姑娘要不叫他们等等,我和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再说。”
众人:……
“没事。”平乐嘴角牵起一丝淡笑,眼睛露出笑意道。
头疼也是有好处的,这次的头疼让她想到个引蛇出洞的好办法。
真是个简单的法子。
她走到树底下坐下,不见头疼后留下来的疲劳的神情。
“顾大夫医术可真是高。”赵韫道:“上次发烧像个正常人,没有一丝不妥之处,现在头痛后也像个正常人,没有一点痛苦疲,平日里一定是吃了自己开的好药方吧?”
“我偶尔会吃点自己开的药膳。”平乐说。
赵韫点点头。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程蔚跟着下人一同回到景院,他身上带着挂彩,脸上没有伤痕,低头看着萧大叔,面色难看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你明明很尊重姑姑的,怎么在她屋子装神弄鬼,你这么做导致了她被书院的学子们嘲笑!传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萧大叔木讷的看着他身上的伤,沉默半响声音难受:“他们不怕吗?怎么还敢乱传?”
“怕?能得利何惧怕?”程蔚难受的吐出一口气,紧握拳头道。
萧大叔愧疚的低下头。
空气仿佛凝固住一样,李院首、赵韫和赵迁听完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