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初春的时节,可整个歇室内却有如坠入寒冬腊月一般,森森的泛着凉意。班钥兰挺直着身子,整个人已是不可抑止的微微颤抖起来。
胸腔好似有团火焰在奔疾窜走,她双手缓缓附上尚未孕显的小腹,冷冷一笑。
他好狠!不管这孩子是否承有班家血脉,这可是他的亲骨肉啊!陛下您怎狠的下心!
班钥兰咬着牙,缓缓道:“这孩子,保的住吗。”
“娘娘宽心,孕时尚浅,三棱毒性还不足以伤及胎儿,可如若再过些时日,就不好说了。”
班钥兰冷冽的目光缓和了些,白皙的手指缓移开小腹,无力的垂在榻上。这时身边的莫心方才回神,冲下边人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香炉端走,快!”
所有人开始手忙脚乱的清理香炉以及桌上的熏料,盛着香料的瓷片被烤的滚烫,战战兢兢的被捧在众人手里。
“慢着!”班钥兰忽然说道,其中一名捧着香炉的婢女吓了一跳,手中发烫的铜炉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细腻的香灰落了一地。
那婢女的面色一下变的雪白,还未还得及跪地求饶,复又听见班钥兰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把那个贱婢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