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料便宜,自然连带着这一类颜色的衣服,也跟着便宜了。“大红大紫”这一个包含显赫之意的成语,也是与此有关。因为红色和紫色的染料,由于时代限制,生产力有限的缘故,是非常昂贵的。
不过,詹东来看着这青衣少女,却觉得这少女不是这李家的丫鬟。
这青衣少女瓜子脸,身形娇小,有一种病西施的美感,像是“林妹妹”般,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怜爱。此时娉婷而立,举止大方,这种气质,就不是一个被人呼来唤去的丫鬟能够拥有的了。
那么为什么这样一个少女,却穿着本该是丫鬟这一类穷苦、身份卑微之人才穿的青色衣服呢?
这般想着,詹东来便答话道:“小道原本是来找人的,听说这里有姓李的人家才过来,眼下正要再去找找。”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打扰小道长了。”
詹东来目送这青衣少女离去,他这会儿可以确定这青衣少女是李家的人,要不然不会这么说。
旋即,他出了门,正巧遇到了那老汉,此时这老汉似乎是得了李家给的赏钱,满脸笑容。
“老人家。”詹东来便上去打招呼。
“是小道长啊!
詹东来知道自己的能力开始生效了,也不旁敲侧击,开门见山的问:“老人家,这李老爷一家有几口人?”
老汉下意识的说道:“这个老汉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詹东来诧异。
老汉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对,小道长你随我来,我悄悄告诉你,这件事老汉我可从没对人说起过。”
詹东来随即跟他走,也没走多远,两人就是来人僻静的田地上,然后老汉就说了起来:“李老爷一家,你要是问村里其他人,他们会说六口人,但老汉我觉得是五口人。”
“可是因为蝶儿小姐?”詹东来心中一动。
“小道长果然是神通广大!”老汉听到詹东来这么说,顿时脸上的神情敬畏起来:“老汉有天夜里起来,结果发现夜壶满了,只好去外头倒,而就在老汉要回去时,却看到李家突然抬出去一口棺材。”
“当时,李老爷夫妇,李家大夫人的妹妹,还有李老爷的两个儿子都在。所以,老汉就觉得那棺材里躺着的,一定是那位卧病在床的蝶儿小姐了。然后老汉我就奇怪,李家怎么不办丧事?但老汉我也没多想,随后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老汉我放牛回来,听村里妇人嚼舌根,说李家每日都让人会给蝶儿小姐熬的药汤,突然就不用她们熬了。”
“老汉我这才确定我那天夜里没看错,果然是蝶儿小姐没了,要不然怎么不用熬药汤了呢?然而,七天后,蝶儿小姐又出现在李府不说,还大病痊愈了!能够下床走动了。”老汉说到这里,已经非常小声了。
明明四野无人,可老汉还是一副生怕人看到的样子。
詹东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过,这么说来,岂不是那个要被活埋的少女还活着吗?因为根据这老汉说的,那位李老爷家中的小儿子还健在……
不对!
老汉只是说了两个儿子,可没说小儿子!
于是,他问都:“李老爷有两个儿子吗?”
“三个,不过有个小儿子夭折了,六天前已经下葬了。”
詹东来:“……”
好吧,六天了,那么想来那少女已经没气了。
“这李家,怕是不只一个鬼。”詹东来脑海中顿时蹦出来这么一个念头,然后他试着打听李家夫妇的关系,但老汉对此就一无所知了。
“老人家,小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小道长问吧,老汉我都说了这么多了,想来小道长一开始就是这李家来的吧?”老汉说着,便先笑了起来。
詹东来却不承认,只是问道:“这李家,是从别地搬来的吗?”
“正是!这李家一来,原本仗着认识绿林上的盗匪,而横行陶家沟的高老太爷,让出了一半田地不说,连他家宅子都让给了李老爷。从头到尾,一个屁都不敢放!”老汉的语气中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爽快。
显然,李家让那高老太爷夹着尾巴做人,让这老汉出了一口恶气。
“小道长,你不怕老汉我将你向我打听李家这件事和李老爷说吗?”老汉这时又问道。
詹东来笑而不语。
要是老汉真的去“告密”了,那么他其实还有些求之不得。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不必在这绞尽脑汁的推测了。
“这次如果又是死着回去了,一定去买些侦探类和心理类的书来看!还有历史类的和医学类的!”詹东来顿时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他已经深刻察觉到自身的不足了。
然后,他就去了那位“高老太爷”的住处。
那是几间稍显气派的平房,组成的一个大院子。这样的院子,在这陶家沟里也就独此一家。
詹东来看了两眼,里头就出来一人,用木棍把他赶走了。
这陶家沟原本的“土皇帝”,果然是够跋扈的。眼下还有个李家压着,真不知道李家没来之前,这高家是怎么样的?
詹东来就不再关注高家,因为那里没有什么探索的价值,况且再去容易挨揍。
然后,詹东来就回了李家。
不过一回去,詹东来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那位李老爷让他儿子把他找了过去。一瞬间,詹东来就明白,那老汉真得来告密了!
随后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