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明显就饱经风霜的老板正巧看见了弗伦注视着他的视线,略为一怔,他遍布着皱纹的脸勾出了一点笑容,用短粗的手指指了指弗伦,然后指了一下身前的、略微有一点空隙的吧台。
弗伦不明所以地走到了距离老板最近的吧台处,准备听听这位老板有些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
还没等弗伦开口提问,这位粗犷的老板带着些许粗鲁的口气,对弗伦说道:“后生仔,一看你就是新来到这种酒馆的人,你这种憨憨的表现我一年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个,来,让你叔我帮帮你入入门。”
这位老板说话的时候,十足的酒气跟着话语一起冲向弗伦,弗伦并没有跟着这个老板的脚步走,并没有回答,只是站在老板面前,看着吧台上的条目,对老板说:“一杯‘璀璨星河’。”
老板啧的笑了一声,对酒保说:“咱的小朋友还想装嫖客骗老鸨呢,行,咱就顺着小娃子的路数玩呗,哈哈哈。”
老板粗俗的话语引得了周围喝酒的客人发出一阵又一阵低俗的笑声,弗伦强忍着对这个老板的厌恶,眉头微皱,一言不发。
老板接着对弗伦说:“行了,看你的样子就是来找我有事,看你这么上道,有什么事,说吧。”
弗伦强忍着想暴打这个老板的想法,淡淡地说:“我是‘学者’介绍来的,至于是什么事情,应该不用多说了吧。”
老板脸上是有些意外但显得已胸有成竹的表情,对弗伦说:“嘿,‘学者’,这人已经四五年没听过了吧,应该已经死了吧,你是他的子侄?还是儿子?行,奥博·赖特,你这小混蛋别给我偷懒,给我滚过来,带着这小子去楼上一间没人的桌球室,我随后就到。”
正巧,此时,酒保已经将这种名叫‘璀璨星河’的鸡尾酒给调好了,弗伦在这杯蓝黑打底、中间有着点点银白色粉末的酒拿在手上后,一言不发地跟着被老板称为奥博·赖特的酒馆小厮前往楼上。
但是,这个名叫‘奥博·赖特’的小厮却并没有因为弗伦的因为生气显得有些冷漠的脸而畏惧,而是大大咧咧地开口;“嘿,老哥!你这身衣服看起来真酷,我在之前的几年里也见过你这样的明显就和我们不是一样的人都被老板这么邀请到楼上的桌球室了,你们到这间酒馆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啧啧啧,真是好奇啊,哈哈哈。”
弗伦原本并没有在意这个小厮的话语,但听到几年后,神色一动,带着些许的好奇问;“奥博,你是在什么时候到这间酒馆工作的,讲讲你带过的和我一样的人吧。”
虽然,弗伦并没有回答奥博的问题,但是奥博显得并不在意,只是继续兴致勃勃地说:“要说我呀,我在这个“火焰之斧”酒吧可是老人了,当然并不是那种待了六七年的老伙计,但是,我也是在这间酒吧里的难得一见的熟练伙计,可是被老板很赏识的——你别看老板老是骂我,但是呀,论起做事来,老板除了我,还真没谁可用呢。”
弗伦显然感觉到这名叫奥博的伙计的话明显很多而且不跟弗伦的思路来,但是就这样,弗伦也明白了原来奥博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想想也是,马丁在进入“火焰之斧”酒吧的时候是由马丁的父亲领进去的,但是,弗伦却从未听说过自己的祖父。
不过正在弗伦思量的时候,奥博在絮絮叨叨地说:“······至于最近的、和你很相似的贵族男子,嘿,或者说富商少爷,在一个月之前,我也见过一个,那人可是比你冷多了,但是,却也貌似蛮精明的,几句话就将老板噎得难受,最后也是我领他到这里,让他和老板深入地交谈呢!嘿嘿,话说小哥,你们这些人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要找老板干什么呢?”
话说到这里,弗伦看见奥博这个明显是猴急猴急的伙计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弗伦却并没有回答,而是思量了一小会。
就在这期间,弗伦和奥博来到了一间空无一人的桌球室,奥博推门,弗伦进入后,弗伦脸上带着一点点玩味的微笑说道:“这件事说复杂也挺复杂的,但是说简单也挺简单的,简而言之就是我们要和老板做一些交易,但是,这些交易没法给其他人说,而且,如果这笔交易达成了,那么死亡随时都会降临,而政府、教会也都会将你视为死敌,那么,你想听吗?”
弗伦玩味的微笑让这名热切的伙计忍不住心头一颤,脸上勉强维持着平静地说道:“切,你们这些富家子弟都是骗人的一把好手,奥博我可不管那么多,一个合格的伙计可不会打听客人的秘密。”
然后,嘴上犹还嘟哝着一些话:“我先离开了,老板可是要重用我的,我这么勤快的人,可不能和你在这里耗着,我可是很爱干活的小赖特,老板待会就会来。”
然后,奥博就这么边嘴上犹不认输地打开了门后,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关上了门,门外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
弗伦听着这有些急促地脚步声,不禁摇头笑了笑,随后目光扫视着这间桌球房,然后随意地抽了一张椅子,将鸡尾酒放在桌子后,靠着椅子的靠背,手肘放在桌球台上,头舒服地靠在手上,边思考接下来自己的行程,边等待着这个酒店老板的到来。
过了不到十分钟之后,弗伦听到桌球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于是,弗伦便拿起了酒杯,转过身去看酒馆的老板走了进来。
这个面容老态,但是身体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