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平日里最见不得附庸风雅无病呻吟之事,且他二人如此急功近利,难道公主就看不出他俩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人之间相距不过两拳,听他说话只觉耳畔如鸣汩汩清泉。秦楼安心中一虚,连忙回神坐正,只是适才他眼底,似有哀伤之意。
“急功近利?醉翁之意?你此话何意?”
“温季同作诗吟菊是假,诗后言论才是自己想说的,准确来说,是想说给公主听的。他言自己离乡十年一事无成,大有空有才华无处施展之意,若公主一时惜才?嗯?可谓前途可见。至于潘子骞,知菊之性却无菊之傲骨,玦微言几句便怒不可遏,亦可见是冲动无脑之人,一番言论,不过是在公主面前惺惺作态罢了。”
只因她宴前与众人所说今日之宴无论尊卑不谈朝事,便也未曾深思那二人之言,现下细细回忆来,倒是确如她所言。
素日里最厌别人算计与她,如今后知后觉,不禁有些微愠。
定神之际却听他又言:“虽已被世人推为贤人雅士,却终是些虚名,在这纸醉金迷的帝都,鲜有人耐得住荣华富贵的诱惑,谁都想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他二人之想法也乃世俗之想法罢了,公主无需为此恼怒。”
月玦说话之时,一双无波澈目便紧看着她,这一双眼,当真有洞悉人心之感。
以他这份玲珑的心思,在东景又怎会沦落到当质子的地步?
若说他来西风是别有目的,也该隐其锋芒韬光养晦才是。今日他在宴上锋芒毕露,现在又对她直言不讳,就不怕她一个疑心杀了他?
“月玦,你不怕我杀你吗?”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