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故意如此惺惺作态,若当真因她心中郁闷便冲撞了他人,她还真是良心难安。
见那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接过发簪后破涕为笑,秦楼安起身,却见一旁的月瑾已不知去了何处。
她既认出她了,定知道她哥哥月玦在她府上,怎么不随她一起回府?
不会是因为刚才这一场事故,月瑾对她失望透顶而不想与她为伍,不想和她一起回去吧?
秦楼安环顾一圈也没看到月瑾的身影,便重新登上马车回府。车中无人之时,秦楼安抚面而叹。
“今天可真是不宜出门啊”
到了府门时,秦楼安恹恹地跳下马车,失魂落魄的往府门走。可才刚进府门,她便见一个人影翻墙越脊直冲后院而去。
司马赋及现在可不在洛城,除此之外还有谁敢这样闯她的公主府?莫非是什么刺客?
秦楼安纵身而上去追,可看清那人后,她兀然一惊,然下一瞬一道长鞭已直冲着她挥过来。
月瑾的鞭子并不是很快,也没什么力道,轻而易举就被她攥住,“月瑾公主这是何意?”
二人立在流光院院墙上,攥着长鞭两端。
月瑾也没想到追上来的是秦楼安,更没想到她不仅认出了她,竟还会功夫,不由一时兴起。
“公主回来的倒是挺快嘛,不过看你也是练过功夫的吧。不如,你我比试比试?”
“比试?”秦楼安一怔后皱眉,“月瑾公主应该是来寻你兄长月玦的吧,来者是客,焉有对客人动手的道理?不妥。”
秦楼安将她的鞭子松开,刚要跃下墙头却又听她说道:“以武会友自古有之,你我点到为止。”
以武会友?还点到为止?
秦楼安看着眼前男儿装扮的月瑾公主,她如何也没想到,月玦唯一的妹妹竟是个活泼明艳,甚至喜欢动武的,这可与他不太像啊。
墙头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讨着要如何比试,流光院正堂房门中二人一前一后的站立。
“太太子殿下,这当真没事吗?”
虞世南瞅着已要打起来的两人,很不放心。
“放心吧,她有分寸,不会伤了瑾儿。”
见月玦望着墙上两道身影淡淡笑着,虞世南虽然相信秦楼安不会伤害月瑾,可却有些不服气。
“谁谁说月瑾公主一定会输的”
“嗯?”月玦挑眉看向虞世南,笑道:“你去和她打,都不一定赢,这话是我说的。要赌一把吗世南?”
“赌?太子您要如何赌,又要赌什么?”
“就赌,如果瑾儿输了,你就将你虞家私家的菜谱交给我,如何?”
虞世南顿时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那那要是暻姳公主输了呢?”
“她不可能输。”
虞世南一怔,反应过来道:“那那太子这岂不是明抢我家的菜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