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父皇大概是觉得他的国师大人无所不能,看个账簿也不在话下。只可惜,人无完人。
“不过没关系。”雪子耽将账簿拿回去,一脸轻松,“公主既然来了,倒省我跑一趟。”
秦楼安正不解,他已招呼了一个仆从来。
“将屋里所有账簿收拾好放到公主马车上,玦太子要看。”
“什什么?”秦楼安吃了一惊,“你看不懂,就这样甩锅给月玦?”
“何为甩锅?此为历练。”
雪子耽语气淡淡又理所当然,秦楼安闻言一时哭笑不得,她已在脑海中幻想着,他与月玦一人拿一口黑锅,彼此一甩,甩对方一个满怀。
“你想甩锅不,你想历练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父皇他可同意?”
“皇上连塘报奏折都能给他看,还有什么不能给他看?公主放心,皇上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他说得有道理,若月玦能看懂,那父皇高兴还来不及,若他看不懂,那他看与不看也无甚区别。
“你想让月玦帮你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也要答应我适才说的事才行。柳惜颜这件事并不是小事,交给他人我也不放心,就劳烦雪国师了。”
雪子耽看了眼手中宛若天书的账簿,又看了眼柳惜颜,沉默片刻,最终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好,甩锅成”
“冤枉啊!冤枉老臣冤啊——”
“皇上!老臣冤枉啊——”
突然一声苍老凄厉的喊冤声破空传来,透着无尽的凄凉幽怨,更多的还是愤懑与不甘。
秦楼安寻声看去,只见两个金吾卫拖着一个须发皆白的紫袍老者。
“冤枉啊冤枉!皇上!臣冤枉啊!”
又一道较为年轻的喊冤声,片刻后,又有两个金吾卫拖着一个朱袍官员从紫云宫前的道路走过,看方向应该是从朝龙殿拖出来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