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皇帝的女儿,是身份尊贵的金枝玉叶?
出身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她忘不了今日下午在她房里,月觉哄秦楼安别生气时的温柔眼光,多么像她曾经的温郎啊,她的温郎以前也是这么含情脉脉得看着她。
可现在,她一切都没了。
与父母闹翻,她没了家也没了亲人。只身来到洛阳,可她却又失去了温郎。公主已经下了命令,念在今日天色不早,让她明天便离开公主府,到时候,她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
柳惜颜双眼逐渐迷离,神采再次聚起时,已完全不见先前的柔弱温婉,一双眼是漆黑的潭,散发着幽森森的寒意。
“玦太子?”
“玦太子?”
轻轻唤了两声,床上的人纹丝未动,柳惜颜放下手中的汤碗,趴在床椽伸手去够那人泛红的脸。
可还没碰到,她便突然感觉脖颈左右一凉。
“你是何人?”
花影厉声而问,问的却非傻在原地的柳惜颜,而是与她一左一右持剑架在柳惜颜脖子上的男子。
“虞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