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花之意怎抵雪中送炭之情,如今胡羌部可谓有粮便是娘。或许胡羌部首领看到秦昊的五万旦粮食还会感恩戴德,然再接到五十万石粮食之时,便会立即倒戈。
“盘踞北疆的胡羌部是一把横在东景与西风的头顶上的刀,锋利的刀刃可砍伤任何一方,关键便要看这把刀握在谁的手里。虽说借月玦之名是因我身份不便不好出面,然胡羌部现下已将月玦视为主,刀柄握在他手里。你说这我对他是不是优渥的很?”
“亏本的事,你做不出来,胡羌部这把刀实际是握在你手里罢?”
“才不是。”
谢荀笑了笑:“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你,我只不过是替你保管。自然月玦若是想用,我会毫不吝啬的借给他。另外他体内的恨无绝我已想到救治的办法,这也是此次计划的一环。司马赋及,我可是为你们操碎了心耗尽了神,你再这般凶恶的看着我,是不是就过分了些?”
“若他此次死在暗道中,你说的这些,又有何用?入口在哪?”
“当真是不开窍啊。”谢荀摇首轻叹一声,“暗道之中为他留了一条生路,你不必太过担心,不过他难保要吃些苦头。”
旭日升上房脊将东院照亮,初晨破晓的光映在谢荀白皙的脸上,一双狐眸微敛着。
“天亮了,我也该躲到阴暗中回到代衡身边了。暗道入口在悬石下方的房间里,你若想去便去。”谢荀将手中的青铜獠牙面具重又遮回脸上,飞身跃上屋脊却又停下,“有劳大将军照顾好容弟,若容弟再受伤,我可要拿你是问哦。”
司马赋及闻言皱眉看去,只可见谢荀在赤日下随风凛冽的玄影,旋即身影愈来愈远似飞向赤日的一只鸿,最终化作墨痣一点不见踪迹。
司马赋及重又走回谢容身旁,却见本是昏睡的谢容皱了皱眉头,一副要清醒过来的样子。司马赋及蹲下身啪啪两声拍了拍他的脸,谢容幽幽睁开眼突然吓了一跳。
“是你?”谢容拍了拍脑袋,脸却**辣的,“奇怪,我适才好像听到我兄长的声音了,难道是梦吗?”
“是梦。”司马赋及回答的干脆,“堂堂墨意阁阁主不堪一击可真是没用啊,睡了一夜还梦到谢荀。你若如此想你兄长,干脆不如回洛城。”
谢容从地上坐起见自己身边竟都是黑衣人的尸体,他昨晚分明是不慎中了别人的mí_yào。
说来也怪,那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竟然对他的招式特别的熟悉,不过他为何只是将他迷晕而不直接下毒杀掉?难道又是如月玦所说,是看他长得俊俏喜欢上他了?
谢容双手捧着自己热乎乎的脸,见司马赋及正甚是鄙夷的看着他,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想起适才他的嘲讽,谢容恨恨道:“分明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卑鄙小人用下三滥的手段迷晕我,不过那人的mí_yào确实是厉害,想来是个厉害角色。”
司马赋及闻言扫了谢容一眼,也不知谢荀听了他这话会如何想,他是否有必要传达一下?
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扫看一遍,谢容却并没有发现有带着青铜面具的人,甚至都不见面具的影子,难道是被他跑了?
见司马赋及扫了他一眼后便朝院门走去,谢容忙追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领头儿的被你杀了还是逃跑了?欸,月玦人呢,怎的没见他?莫不是那带面具的人将他抓走了?”
“闭嘴,烦。”司马赋及止了谢容喋喋不休的问,“回房休息,我去找月玦。”
“找月玦?月玦出事了?那你还让我回房休息?”
谢容疾步追上甩了他几丈远的司马赋及。
此时暗室中,元池凝着钵盂中的蛊种看了良久,未几抬头看了眼站在墙边的月玦。
他从未见过这般执拗的人,竟然死都不肯先告诉他们以血养蛊的完善之法,硬是要他先将那个公主送出暗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豢养更多的蛊虫,至于那个公主的命——
暗室的门被推开,悟智进来回道:“住持长老,女施主已被送出暗道,现下安全的很。”
元池见了悟智递过来的眼色,甚是满意的点点头:“阿弥陀佛,月玦施主,老衲已依从施主之言将女施主安全送出,现下施主是不是也可兑现承诺将完善之法告之?”
“自然。”月玦走至桌旁指了指钵盂中的黑血,“古籍之中确有以处子之血养蛊的法子,你们从中频频掳人取血。为了掩盖罪行还将此事引入神鬼之事,甚至将青鸾皇后牵涉其中。可惜你们费尽心机,却不知道这法子一开始就并不完善,就算是无妄,也不知其完善之法。”
元池与悟智对视一眼,难道无妄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将完善之法告之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月玦又怎会知道,莫不是被耍了?
“施主此话何意,莫不是先前所言乃是骗我们的?”悟智已掏出匕首抵在月玦咽喉上,道:“不要耍什么花样,知道完善之法就速速说来。若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完善之法,哼,我保证施主会后悔的。”
“悟智师父不要着急,可否借手中匕首